114中文网 > 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 > 第116章 风起云涌

第116章 风起云涌


我问李骁这是是什么时候的事,李骁说:“说起来很丢人,正月初四那天晚上,周雨萱驱车去一家酒吧,结果我们的侦查员就把她跟丢了,她再没有出现过。”

        周雨萱不见了?她不是今早上还给我发过短信吗?她是故意躲藏起来了还是遭遇了什么?

        我宁愿相信她是躲起来了,可能是躲周洋,也可能是配合周洋隐匿起来了,如果她真有什么危险,她断不会在早上给我发如此温馨的短信。

        我说你怎么看这件事。

        李骁说:“虽然我的侦查员在蹲守期间没有看到周洋和周雨萱有所联系,但我觉得,周雨萱的这次突然失踪肯定和周洋有关联,并且夜间去酒吧也是蓄谋好的,对于如何甩掉我们她肯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然,我那么有经验的侦查员不可能被她这个丫头片子甩掉。”

        和李骁挂了电话,我来不及请示汇报,直接给周雨萱发去了短信。

        我简要地交代了一下为何今天才看到短信,为了就是让对方不觉得我这短信很唐突,对面只是是周雨萱还好,如果真如李骁所料周雨萱现在和周洋在一起,那我这么说最少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说你还好吗?现在在做什么呢?

        短信很快就有了回复:“好呢,我在看电视。”

        我故意装作很无聊的样子:在艾米家看电视还是回我们的世外桃源了?

        当初我困在周雨萱在饶城郊外的别墅时,她曾趴在床上,用手在我赤裸的胸膛上画着圈说,这二层小楼就是我和她的世外桃源,只要我不离开,就没有人能找到那里。我想,我的这个短信应该能判断出她是否在说谎。

        没想到那边回答我的只有两个字:你猜。

        这两个字把我弄得哭笑不得,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何我非要弄得如此复杂,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逃避的,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

        我终于还是给她拨了电话,可是直到电话彩铃响到戛然而止,周雨萱也没有接听我的电话,我任性的再一次重复拨着她的电话,而这次,那边直接摁断,电话里传来了让人心慌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当我准备第三次拨打电话的时候,那头却发来了一条短信:忙,不方便。

        看到手机里的这四个字,我猛地惊起,周雨萱可能真的出事了!

        且不说周雨萱应该不会如此敷衍我主动拨过去的电话,单就一分钟前还能和我聊短信的她突然不方便接听电话就很值得怀疑,是她真的不方便,还是电话那头的人根本就不是周雨萱?

        我慌忙拔下充电器,随手在房间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塑料袋,一股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装进袋子里,提着就跑出了分局的大门。

        我很快找了一个车,可坐上去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手头根本就没有多少现金,但我不想再耽搁,我心里盘算着先还是不要让司机师傅看出我的窘迫,等到了饶城,我再到自动提款机上取钱给他。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到了饶城我该去何处寻找周雨萱,我坐在车里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可贵为饶城市公安局副局长的李骁都一筹莫展的事情,我张佳琪一个人真的有这个能力做到吗?

        卉宁去饶城的路程不短,司机师傅闲的无聊,几次摊开话题欲与我闲聊,可惜我的思维完全和他不在一个频道,在几次对接无果之后,司机师傅只得对窗外吐了口痰,无奈的放起了音乐。

        车在高速路上疾驰着,耳朵里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呼啸的寒风之外,就只剩下那些跳动的音符,在耳边萦绕。

        无怨无悔我走我路

        走不尽天涯路

        在风云之中你追我逐

        恩怨由谁来结束

        什么时候天地变江湖

        每一步风起云涌

        ………………

        什么是黑白分明

        是是非非谁能回头

        啊什么刀光剑影

        把风花雪月留在心中

        ………………

        人在江湖却潇洒自如

        因为我不在乎

        ……………………

        这是标准的80年代港式旋律,而我在2009年的今天,竟然也听得呆了。

        我的眼前浮现出了和周雨萱从意外的认识到情感纠结的一幕幕场景,那夜在林子里她恐惧的倒退,书店里她无助的眼神,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她紧张的忙碌,还有我对她的种种无礼,我肆意而凶狠的报复之吻,我推倒她时她在地上的忧伤,酒吧里迷离的眼眸,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每一幕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直刺我的心底,疼痛由淡到浓,慢慢从胸口蔓延,一直向上,向上,直至在我咽喉绽放,痛到窒息。

        我对自己这种控制不住的回忆很懊恼,现在还不曾知晓周雨萱的情况,而我就如此草率的对我和她的过往做着总结和缅怀,我觉得很不吉利,而正是这种止不住的回忆,让我隐约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许,她真的出事了。

        冥想让我无暇顾及窗外的风景,手机震动响起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车到了什么地方,我打开一看,又是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速来沙库,周雨萱有险!

        手机里,这个号码在僵尸郑和老政委走后我就把它的名片设置成了一个问号,虽然我和僵尸郑都认为它是樊勇,但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还不能把它直接称之为樊勇,因为我怕长久认定后,会形成一种习惯,习惯了他就是樊勇,如若有误,今后会影响到我的判断。

        可这个消息却让我本来就无措的心更加纷乱起来,如果对方果真是樊勇,难道他一直身处敌人内部卧薪尝胆吗?不然,他不灵便的腿脚如何跟得上他们的步伐?

        经过几分钟的分析和思想斗争,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我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信任这个短信,主要是觉得太过于巧合,因为我刚不久还拨打过周雨萱的电话,我担心的是,这个短信会不会是敌人发现了我有所怀疑后制造出来的假象,声东击西的误导着我,让我南辕北辙。

        但既然这个号码曾经因王军向我示过警,并且我也已经在通辽得到了求证,那么我就应该再相信他一次,是的,我必须尽快的赶去沙库。

        沙库是西北一个小县城,北面是一道山岭,东面是一望无垠的茫茫戈壁,而西南两侧则是连绵数百里的沙漠,我虽然不曾去过那里,但在乌泰当兵期间,我们的军事地形课几处教学地图里就有沙库,因为沙库的地形非常有特点,用教官的话来说,这是一处在西北有地形教科书般意义的地区,戈壁、绿洲、大山、沙漠,几乎西北能有的地形,在这不足500平方公里的地方都有体现,即便是现在,我仍然对那里的地形地貌和主要的标志物了如指掌。

        沙库没有机场,也没有铁路,乌泰在桑莎600多公里的西面,而去沙库则不能走这条路线,只能从桑莎北走国道,到了巴雅后向西横穿大戈壁才能到达,从地图上看它差不多在乌泰的西北方向,乌泰北走50公里不到就是沙漠,也就是说,是这片嗜人的沙漠把乌泰和沙库隔断了。

        我要求司机送我去省城,司机明显很抗拒,可能是刚才找我聊天碰了钉子,他对我也没什么好感,放慢速度冷冷地说:“要么返回卉宁,要么出了高速到前面廖县你下车,省城我不去。”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即便是全速赶去省城也赶不上航班了,我也不想为难司机,于是说,那你送我去廖县吧。

        在廖县我们找了一个ATM机停了车,我本意想用国安给我的卡取钱,可卡一插进去我就愣住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密码,我尴尬的退出卡,换成了李梅给我的那张,司机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取了钱,接过钱后还不忘牢骚几句,我透过他徐徐拉起的车窗,看到一对宛如灰太狼的白眼在我脸上扫过。

        我没有心情也没时间和他置气,只得苦笑着提起皱皱巴巴的塑料袋寻找目标。

        好不容易挡下两辆车,一听说跑长途,人家都不愿搭理我,我只得坐上一个的赶到客运站,就像上次一样,我只有在这里才能以最快的时间找到愿意去省城的车主。

        春节刚过,没有人愿意在冰天雪地的日子里拉我去省城,我只得又败家的甩出了大价钱,看着刚取出的钱又少了一半,我苦笑着想,再这么下去,就算有万贯家财,我张佳琪也很快就要败光了,李梅和国安之后,还有谁愿意为我这个不着边际的盲流买单?

        车晃荡着走着,这车破得就算关紧了门窗也嗖嗖的漏着风,车里暖气也很不争气,长时间的忙碌紧张和饥饿让我失去了大量的能量,我的体温再也支撑不了这样的寒冷,牙关不自主的打起颤来,司机师傅看到了我的窘境,他靠边停了车,从后备厢里取出一件油乎乎的大衣丢我身上说:“师傅,盖上吧,离省城还远着呢,天马上要黑了,别到了省城就要进医院了。”

        我把自己蜷曲在大衣里,跟随车晃动的节奏开始思索着一些问题。难道周洋真的狠心要报复周雨萱?可是他们远走沙库又是什么意思?

        沙库身处西北边陲,难道是要出境逃亡?可这也说不过去,因为沙库的北面横着一座大山,理论上翻越大山后就可以出境,但问题是山上的平均海拔超过了5000米,别说现在早已大雪封山,即便是平时,这里也是生命的禁区,进入沙库就像是把自己装进了一个布袋,北有大山,西南两侧是无人沙漠,只有东面这一道戈壁的口子,钻到这里,不是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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