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白发如雪

妖神宫因为映无敌这么一大闹，气氛变得不同起来，隐约中，有股风雨欲来的感觉。很多情报源源不断的送往妖神空的所在，至于张凯枫已经消失了整整半个月之久，似乎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出现过一般。

        幽谷，清风徐徐，吹拂着树桠，古朴的圣碑耸立在那小茅庐前，泛黄的树叶掉落下来，在即将落在那端坐在树下的人之时，似有无形之力阻挡，而后落在他旁边。

        树下人，盘膝在蒲团上，此时他的状态却十分的奇异，如没有了呼吸一般。但是，放在膝上的绝代圣魔剑此刻却出现不一样的境况，长剑上魔气缠绕在半边的剑鞘，而另一半是全无魔气，隐隐间，一股清气流转。

        人剑相通，主人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佩剑却反映出张凯枫此时此刻的状态，正念与魔念在相互拉锯，一旦一方得胜，将会成为主导。

        而张凯枫所创出的两套剑法，也是迥异不同，一者魔性如海，一旦爆将是杀气滔天。而另外一种剑法则是追求度，更偏正道的武功，所以诞生出的两种剑意正是正念与魔念的写照。过程也极为的凶险，如果两种极端的剑法无法相互和平共处，将会引起剑者入魔，甚至经脉尽碎。而张凯枫此时所做的正是平复两股剑意相存，剑上的魔气与清气乃是剑意相互冲撞的结果。

        无声中，膝上的剑结果如何将是决定一切。

        随着时间流逝，绝代圣魔剑的变化越加剧烈，魔性剑意与正念剑意相互征伐不休，滚滚魔气如张牙舞爪的触手，将那股清气吞噬转化，壮大己身。四面进攻的魔性剑意悍不畏死，即便被正念剑意凌厉撕碎消失，但是仍能爆出雄霸之力，一波更胜一波的浪潮。

        清气所代表的正念剑意纯净无暇，丝毫不退让，在缝隙中展现出极强的韧性，一缕缕白色的剑意以一当百，就算己身粉碎也要魔性剑意先锋覆灭。

        就这样，两股截然不同的剑意展开激烈的拉锯战，时而魔性剑意炽盛，将正念剑意逼到死角，但是正念剑意总能在绝境中爆出绝强的意志，逼退滚滚魔气。

        而处在凶险境况的张凯枫浑然不知，幽谷内的两名老人也在时刻的关注着他。

        远处山崖上，结庐而居的两名老人对坐，面前是一盘围棋，围棋内黑子与白字纵横交错，铺面的杀气如两军对垒，相互厮杀。两位老人持棋，下子的度很快，但是也是互有胜负，棋盘边上的棋盒黑白子不时取出，然后在放下。

        “你怎么看那小子，他是否会成功驯服那两股剑意。”一袭黑袍的老人将手中的黑子放入后，忽然问道。

        白袍老人神色不变，也跟着下子：“两股性情迥异的剑意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实属罕见，想要驾驭它们恐非容易。”

        “你这么说，是不看好那小子了？”灰袍老人笑道。

        “看好还是不看好，我只看结果。”白袍老人没好气说道，而后有补充一句：“两股剑意共存本就是极难，且不说驯服它们，能否容纳它们还得两说，意志不够强，只会让他自取灭亡，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剩下。这小子胃口太大了，只会撑死自己。”

        黑袍老人点头，随即改变话锋：“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我们观察了这么久，这小子似乎还没有凝练出自己的武境吧！”

        “没有。”白袍老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倒是好奇，他会凝练出什么武境。”黑袍老人撑着下巴，望着山下的人，一脸好奇。

        “剑者的武境，无外乎那些花哨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况且那小子成不成功，时间已到，他是得离开。”白袍老人没有将自己视线从棋盘上收回了，忽然说道：“你输了，下个月的酒钱你出。”

        黑袍老人吓了一跳，急忙摆手，一副孩童模样：“你攻我不备，这盘不算，再来一盘。”

        “无赖货。”白袍老人摇头无奈。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黑袍老人笑道。

        “咦！”白袍老人似感应到了什么，回头向山下望去。

        黑袍老人趁此，先手持棋落子，美滋滋。

        时间悠悠，一眨眼，一个月将近尾声。

        端坐在树下的人，生的巨大变化。一头雪白的长极为醒目，面容清秀，紧闭着双眼，身穿一袭白衣。身上没有什么强烈的气息波动，平静的呼吸，像是一株植物一般。

        绝代圣魔剑上的两股剑意仍是纠缠不休，但是似乎罢战了，你我各占一边，江水不犯河水的姿态，平复下来。

        “镇！”

        忽然一声轻叱，张凯枫张口吐字，绝代圣魔剑上的两股剑意，突然感觉到异样，疯狂扭动，霎时剑气盈满。无声无息中，周遭的草木被刻上剑痕，地上满是纵横交错的剑痕，碎屑纷飞。

        等待若久，这一刻极为难得，张凯枫岂会放过，心念转动，一股强盛的意志油然而生，强势镇压这两股剑意。疯狂挣扎的两股剑意岂会就此屈服，奋力挣扎，张凯枫一身衣服被剑意撕碎，身上更是被割裂，流出鲜红的鲜血。

        无视身上剑痕斑斑，张凯枫再提真元，一股雄浑之力压下，封住两股剑意的挣扎，兴许是缠斗太久，两股剑意虚弱了很多，慢慢的被张凯枫所镇压下来。剑上黑色的魔气与清气被慢慢的击溃，而后全数消失。

        两股剑意被镇压，张凯枫一身的真气暴涨，还虚一境冲到了还虚三境。一头长无风飘散，乌黑色的长慢慢从上到下，转变了颜色，洁白如雪。

        “成功了一半。”张凯枫眼中难得露出些欣喜之色。

        这一个月以来，他除了观圣碑悟剑之外，另一项，便是想办法让自己体内的两股剑意和平共处，但是无奈的是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好在它们争斗许久，终有虚弱的时候，让他得以成功镇压它们，纳为己用。

        “接下来就是凝练自己的武境了。”体悟许久，张凯枫剑术虽不能说全部领悟，但是进步还是有的。而还虚的武者凝练武境才是强大的开始，他必须拥有自己的武境，在对敌的时候才不会吃亏。

        低低自语了一会儿，回过神，再看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不由摇头，只能放下早点凝练出武境的想法，转回屋内洗漱一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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