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思念是一种病

本来齐寒柏只是应付差事，这下竟然抽空做起了课程计划。他还精心针对两个女孩不同特点出了卷子，来提升学习技巧，果然没白费功夫，两个人进步很快，玉琼表现更为突出，并且会举一反三，每天都会问他各种问题，他也乐在其中。渐渐的，他现自己特别期盼第二天的补课时间，到结束时候依依不舍，或者更期盼能一直回答问题，感觉自己被需要。他心里警惕起来，自己的家境不允许他有私人感情的存在，不管这是什么感情，都不能影响他。

        每天父亲下班回来都是不苟言笑，他和哥哥从小就特别听话，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分担家庭负担是他俩必须做到的。父亲原是清华毕业的高材生，在四五十年代不会圆滑做人做事，经历了一些风雨最后被判刑入狱，即使表现良好减刑出来之后也白了头，好不容易才娶了媳妇，却没有多少文化，两个人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他平时所有的希望都在两个孩子身上。齐寒柏从小就不是因为兴趣去学习，而是生活的压力让他不得不使劲学，一来满足父亲的要求，二来将来能够摆脱现在的生活，这种饭都吃不饱的日子。

        他开始觉玉琼的眼神也在追随着他，但不是盲目的崇拜，更多的是一种期待。他明白，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玉琼的父母是不会容忍自己的女儿跟他这种出身的人在一起的，更何况他自己吃饭都吃不饱，什么条件也不配提。但是这个小姑娘什么也不懂得，单纯的像一块璞玉，让他深深地陷进去，无法自拔。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他不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就像那天玉琼递给他一个苹果，他推脱说自己从小不吃水果，甜的牙疼，事实上家里条件太苛刻，不允许他贪恋上水果香甜的气息，那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渐渐的，他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却很享受乐在其中。下课的时候小家伙总是想多追问他一些问题，他却要赶着去市场帮妈妈卖菜，无奈只能匆匆离开，甚至忍住心里跟她多说话的欲望绕一大圈再走到菜市场的方向，只为了捍卫他那可怜的自尊。有时候他还会偷偷看小家伙的神情，有些落寞的眼神让他更心动。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想。正好导师那边有一个关于无人机的新单子，他就借口回了学校，在要离开的那一刻，小家伙脸色都变了，真是让他心痛不已，但是他还是决定要走。

        离开的那三天，他才知道“入骨相思知不知”的味道，眼前不停的出现小家伙的身影，他不自觉念着小家伙写的诗，虽然稚嫩，却难掩满满的寂寞之情。一回到宿舍，他就想听小家伙的声音，却没有勇气拨打自己悄悄查到小家伙家里的电话，正在犹豫之间，电话突然响了，正如预感的那样，那边是熟悉的声音。接完电话，他感觉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欣喜若狂，原来挂念一个人能让他品尝到别样的滋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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