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赵老头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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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脸色略显不自然地搀扶着犹自震惊的赵老头，走出家中，登时惊得目瞪口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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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围着一大圈栅栏木桩用以防御野兽侵袭，而村内家家户户各自一间小房子零零散散坐落于四周，在中心处有一块不规则的空地算是大家平常闲聊嬉戏的地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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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村内几乎所有人都踏出家门，站在门口或那片空地上，有人跪倒在地念念有词，一些小孩目中茫然不知所措，上了年纪的老人仰天长叹，场面何止热闹，怕是百年难得一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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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咽了口唾沫，心里打鼓，动静怎么搞这么大，这下不好收场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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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赵小化一伙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眼热那份缥缈无踪的仙家机遇，便相互撺掇着集合众智众力竟然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借神秘的仙人祖宗命运之类的玄妙说法欺骗自家大人，相信自己具有修炼的天资福缘。&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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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暗自思忖着，赵小化看见一脸兴奋之色的小胖子正挥舞着小肥手，神情激昂，口若悬河地向大家诉说自己如何天赋异禀，将来如何了得，前身今世有何渊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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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头，一脸茫然的愣子被自家老爹老娘围着不停问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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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望向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走出来的老村长，旁边跟随着一脸思索之意的仆乐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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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深深呼了口气，偷偷瞟了眼身旁不知作何感想的赵老头，强自镇定下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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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鬓斑白的老村长站到场地中央，虽然不知生了什么惊天大事，但人心先要安定下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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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音，老村长威严道：“大家静一静，乱哄哄的成何体统！老三，你还在哭哭啼啼干什么？昨天还是好好的，一早起来，都生什么事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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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喧闹声减弱，村民门也压抑住内心激动，毕竟老村长的威望摆在那里，大家也信服老成持重的的村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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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周威猛的话语也戛然而止，只是那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滔滔不绝还是鹤立鸡群般……&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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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愁无从下手呢，一下就看到神情肃穆的小胖子，便先拿他开刀：“威猛，你家生什么事了？一件一件说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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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收手不及，暗叫不妙，也得硬着头皮道：“这不是昨晚……恩……先祖托梦，千叮万嘱我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能白白浪费我的天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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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周父忍不住问：“咦？小兔崽子，你刚才不是还说是天上的仙人下来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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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抹了抹额头，似乎已冷汗淋漓，稍稍停顿，支吾道：“总共做了两个梦，老祖宗和仙人都来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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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巴交的周父将信将疑地盯着浑身不自在的小胖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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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听闻小胖子的话语，面色一变，惊疑不定，正准备说话，刚从地上站起的一户村民便急急嚷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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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小娃还不是天资过人，有长生不死的命，俺也能跟着享清福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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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村民顿时沸腾，七嘴八舌争相夸耀自家孩子如何了不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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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愕然望着这一幕混乱场景，饶是一生经历无数，胸中沉淀丰富的处世经验，面对这不合常理的怪事也不知所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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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山涉水途经石村的仆乐邦先是莫名看着，经过仔细观察后，略一思索便猜测出真正缘由，不由会心一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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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木拐杖重重拄地，老村长沉声道：“安静一下，大家的意思我大概是明白了，经过一晚上，几乎每家每户的孩子都得到上天指示，福缘深厚，天生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是不是这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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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迟疑中，众村民还是点点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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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老村长怒声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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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子，你也有仙缘？”环视一周后，老村长厉声中带着戏谑询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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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子一脸茫然，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赵小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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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正思考对策，冷不丁收到愣子明目张胆的眼神信号，好悬没被气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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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咳嗽一声，赵小化装作若无其事：“愣子，村长在问你话呢，愣着干什么，有什么事你就说什么事啊！看我干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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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整日和小滑头斗智斗勇的赵老头似乎一下子头脑清醒了，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算盘打得砰砰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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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子涨红了脸，说道：“俺也梦见……仙人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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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突然出声，声音洪亮，吓得赵小化身体一颤：“愣子，谁让你撒谎的，胆子不小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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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下，老实的愣子又急又羞愤，嗡嗡声传出：“不是小化哥，不是小化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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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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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仿佛能感受到胸口抑郁的那口血喷涌出来的声音，老实的愣子已经在他小小的心脏上狠狠践踏了一个来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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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想象后事如何，赵小化迅转身，像小花一样撒着欢儿一溜烟跑了，留下一道尘土在空中飞扬！&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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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见势不妙，怪叫一声：“风紧，扯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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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天赋异禀的少年闻言纷纷逃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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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愣子不知所措，似乎自己做错什么了。一干大人们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又惊又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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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最先回过神，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随手抄起一枝干枯树条，骂骂咧咧的追了上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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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部分村民也恼羞成怒，报着今天要痛痛快快收拾小崽子一顿的想法追打上去，顿时一阵鸡飞狗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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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不明就里的村民待在原地，难以理解今日是怎么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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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铁青着脸，气得胡须直抖!大致猜出真正缘由，便怒声说出昨日几人商议的事，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就拂袖离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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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群妇女目瞪口呆后，喧闹得更加厉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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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乐邦看着闹哄哄的村子，没来由的涌起一股温馨，跟在一脸恨其不争神色的老村长后面慨然轻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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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后，赵小化呈大字形躺下，内心很不是滋味，上一次受到小胖子拖累，白白挨了一顿揍，这一次，因为老实的愣子，先前计划好的一切毁于一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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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面上纠结，愁上眉头，愁上心头，无语望青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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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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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在少年们被收拾一顿后自然结束，现在摆在全村人面前的却是一个大难题，仆乐邦带来的天大机缘，是否接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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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无忧无虑的少年哪管那么多，日子照样过，有神秘事物当然要见识一下，巴不得想要飞天遁地，长辈们却不得不深思熟虑，该何去何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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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村里气氛都是有些沉闷，仆乐邦的身体早就休养好了，现在就等着村民们做决定，大家也不敢再耽搁了，毕竟要是耽误仆乐邦求仙拜师那罪过就大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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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内一座略显破败的小房子里，一老，一少，一条狗，气氛诡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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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反正我不管，我偏要去学，你拦是没用的”赵小化背靠平常吃饭的那张木头桌子，懒洋洋地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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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怒道：“你对那个修仙懂多少？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这些事是你能自作主张的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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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老人家说说，你懂多少？”尖锐的反击带着一丝嘲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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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重重哼一声，道：“老子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什么卵事没见过，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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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嗤笑一声：“别想糊弄过去，我就问问修炼那个有什么坏处？说得但凡有一分道理我就认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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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斑斓的小花在一旁欢快地蹦跳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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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气急，老脸皱得如即将凋零的深秋菊花，苦着脸思索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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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你只管在这里呆着，别他妈的有修炼的想法，你敢不听话，老子打断你的狗腿。”赵老头暴怒着吼出这句话，脸色涨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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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言语铿锵有力，似乎动了真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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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为狠厉的语气深深击入赵小化耳中，他不知道为什么赵老头这么坚决，且毫不留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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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倔脾气上来，十头驴子也拉不回来，大声道：“随便你干什么，我都要修炼，你以为拦得住我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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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滚出去！”赵老头重重吼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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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眼眶一红，哽咽着没有言语，怒哼一声便飞快地跑出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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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跳的小花轻吠一声，跟着跑出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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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破败的房间内，只余下孤零零的赵老头，伫立在桌旁良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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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眼神浑浊，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年代久远的木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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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蓦然一声响，尤为突兀，是赵老头粗糙黝黑布满褶皱的老手重重锤向桌子的声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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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的手渗出淋漓鲜血，却毫不在意，扬起拳头，复又重重捶打木桌，一拳又一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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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本就破旧的老木桌哪能承受这么猛烈的捶打，三两下便四分五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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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低垂着头，竟呜呜的啜泣，苍老的脸庞青筋暴鼓，鲜红的血管似乎要裂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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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高高在上的真人？就那么无拘无束人人趋之若鹜吗？”赵老头眼神冷漠，惨笑着呢喃，似梦呓般。&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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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撕扯开麻布衫子，裸露出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攀附在苍老的皮肤上，分外狰狞可怖，可以看出很久以前赵老头遭受过难以想象的磨难！&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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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并不可怕，那深深烙印进内心的痛楚与仇恨才刻骨铭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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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似陷入回忆，双手下垂，面上神色莫名，却难掩痛苦之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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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怒睁双眼，赵老头带着哀伤的语气自言自语：“就是那受上天眷顾的一群仙人修士，依仗自身能力生生烧毁我全村三百零九名不相识之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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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好奇仙人们说了些什么，可是，为什么要连累无辜的人，仅仅是因为同村便要赶尽杀绝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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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浑浑噩噩，如今想来后悔万分，自己本就该死在那里的，即使并没有做错半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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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疯狂般，赵老头不停说着“我不该，我不该，我不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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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小屋内，一派凄凉，闻者心酸见者落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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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早已折身而返的赵小化背靠时常掉落泥土的土墙壁蜷缩着身体，轻声啜泣，眼泪顺着脸颊滚滚流淌，他在跑出去的那一刹那内心万分难受，也想不通刚才生的一幕幕，此时透过赵老头的只言片语，还是不太明白，但看着痛苦的赵老头，他的心就撕裂般阵痛，以往的记忆里，赵老头从未有过此类情况，或许有，只是未让他知晓而已，深夜独自垂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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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在旁趴在地上，哀哀呜叫，用头轻轻拱着赵小化，似乎在无声安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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