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言少，别脏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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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家她猜不透，言渊她也看不透，明明已经觉得两颗心靠的很近了，可一瞬间，却把她推的老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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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靠近，却听到了言渊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这一次她累了，想要放弃了。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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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走后，暮轻歌思来想去，想到了离开，她不想和言渊再次纠缠了，如果有人能够带她离开，或许，时间久了，她会忘了在a市生的一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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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每天接触的人，除了医生护士，就是文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人踏足过她的病房，好像这里被隔离了一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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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来，只有文清能帮她离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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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雨天的上午，房间有些昏暗，文清依旧是按照惯例，帮她擦拭脸颊，涂抹药膏，活动手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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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闭上眼睛，却开口了。她不知道房间是不是被人监控了，因为言渊的话，她分析到一个含义，她也许被监控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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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姨，你坐着别动。”暮轻歌一张口，文清浑身一震，立刻要站起来，暮轻歌反手握住她的手指，稳住了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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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见文清情绪稳定，僵硬的帮她按摩，继续开口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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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姨，我醒了，你继续向往常一样帮我按摩，我怀疑房间被监控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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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醒的？我去告诉小渊去，他都快急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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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姨，你能别告诉言少，我醒了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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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渊很担心你。你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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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你帮我离开吧，我这辈子可能是废了，半身不遂是注定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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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件事，我不能帮你，小渊知道了会怪我一辈子的。现在医学这么达，你一定会没事的。”&1t;/p>
文清拒绝，说着就要去叫医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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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姨，我求求你了。如果你送我出去，我就告诉你，到底是谁害死了言少的母亲。”暮轻歌略微抬高了声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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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的手停在了控制门开关前。她犹豫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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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文清走到暮轻歌身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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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睁开了眼睛，她看向文清，眼神坚定。“文清姨，帮我打电话给温煦，告诉她我的情况。之后我会告诉到底是谁害了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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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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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渊，你这么快就来了？”文清有些惊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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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姨，这几天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阿文送文清姨回去。”&1t;/p>
言渊眼睛盯着病床上的暮轻歌，语气平静地给文清下逐客令。&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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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渊，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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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小姐，这边的事情，少爷会处理，还请你回去休息吧。”阿文伸手做了个阻拦的动作，文清停下了脚步，只能转身离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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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言渊，言渊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中平淡如水，仿佛她醒来早在他意料之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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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已经醒了？你监视我。”暮轻歌扯下氧气面罩。眯着眼睛看着言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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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睁开第一眼，我就知道你醒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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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心中懊悔，她就应该明白言渊的那句话不是空穴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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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你很失望是吗？在别墅里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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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我从来没觉得你符合言家少夫人的身份。”言渊眸光微冷，仿佛暮轻歌的直视侵犯了他的高贵和权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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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要救我？江海的水可以淹死我，在言家角门那里，你就应该让人多用点力气，这样我绝对不会再醒过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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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挣扎着想活动了一下身体，可全身上下僵硬的像是木乃伊，她不出半点力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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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并不回答，只是安静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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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的沉默，让暮轻歌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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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答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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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盯着言渊那双让人沉醉其中的星眸，希望从里面看出一丝一毫的欺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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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图剧烈的跳动起来，出刺耳的提示声。她听着觉得头疼，用力扯下了夹子。心电图传来了声刺耳的心跳停止的提示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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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的输液管再次因为剧烈的挣扎，管子回血，暮轻歌看着管子里刺目的鲜血，她觉得眼睛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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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用力一扯，整个输液架，“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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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猛然站了起来，按住她的双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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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言渊一字一句的盯着她说道，双眼睁大，睚眦欲裂，双眼充血。仿佛暴躁到达极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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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怔愣的看着言渊，只觉得有胃里翻江倒海。她咬着牙，压着胸口的恶心感。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灵动的大眼睛仿佛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变得灰暗无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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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松开了她的胳膊，暮轻歌扶着床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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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眉心微蹙，连忙拿过床头的枕巾帮她擦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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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躲闪了一下，抬手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言少，不用了，别脏了你的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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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撑着床边，僵持着，她没有勇气再去看向言渊那双伤人于无形的眼神，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从来就没有醒过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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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很快就打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看到暮轻歌呕吐，脸色呈紫色，她连忙走了过去，清理干净暮轻歌嘴巴里的污秽，将氧气面罩换成他氧气管，插进了暮轻歌的鼻子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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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多看言渊一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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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暮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是情绪受到了剧烈的刺激，您让单独休息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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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看出了暮轻歌脸上的不悦，出声劝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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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清理干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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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看了一眼暮轻歌，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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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听到言渊离开，睁开了眼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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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小姐，请你配合，我帮你换一张床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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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长的清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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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结束之后，暮轻歌除了见到医护人员之外，没有再见过其他人。文清姨再也没来过。言渊也没有再出现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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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暮轻歌会闹，每次插好的心电图和身上的管子，暮轻歌都会用力扯下。每次她动手不配合治疗，医生会对她用了镇定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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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浑身无力，暮轻歌只觉得眼前蒙着破不开的瘴。总有个人影在她眼前晃悠，她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看清对方到底是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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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暮轻歌身上的石膏都被拆干净了，可温煦没有出现过，老七，欧阳，周小楼，她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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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被转移了病院。车在路上行驶了很久，她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这家医院她很陌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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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一进来就被转移到vip病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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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小护士会在下午的两点钟的时候，安排她晒晒太阳，看看窗外的景象。却从来没推她下楼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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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小姐，你好像不太开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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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自己能站起来，可事实上，这两条腿截肢了，我都没感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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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小姐，想开一点，你从楼上摔了下来，当时送过来的时候差点没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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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记得我从江海里捞出来的时候，也是差点没命，原来这一年，我死里逃生那么多次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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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小姐，这是上天对你的恩赐，你应该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你的脊椎受损，如果得到良好的治疗，康复还是有机会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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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暮轻歌看了一眼蹲在身旁的小护士，小护士眉清目秀，脸上一直带着浅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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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护士，你能推我下去转转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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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小姐，这，我不能做主。言先生要是知道了，我们整家医院都不会有好下场，这种事情，你亲自和言先生说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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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躺下吧，我困了。”&1t;/p>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言渊从那晚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文清应该都没有告诉温煦，她出事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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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扶你躺下。有什么问题摁铃叫我。”小护士忙不迭的扶着暮轻歌躺回床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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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躺在床上，怔愣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出神。她伸手用力的掐着大腿上的肉，却没觉得有半点感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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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掐了腰间的肉，疼的飙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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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睡觉吗？”言渊的声音传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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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未见，言渊好像有意避开她，她调整床头高度，看到言渊朝她阔步走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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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少，你放我离开吧。”暮轻歌莞尔一笑，眼神平静淡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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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可能的。”言渊淡然开口，眼神冷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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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你不爱我，为什么还困着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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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想下楼走走吗？我带你去。”言渊一把抱起暮轻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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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下去了。”暮轻歌脸色一变，忍着腰部传来的剧痛，咬着唇，闷哼了一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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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抱着暮轻歌的手一紧，转身把暮轻歌缓慢地放在轮椅上，推着朝电梯里走去。“陪我走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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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暮轻歌喘息过来，已经到了一口电梯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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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推着暮轻歌站在楼下，暮轻歌靠在轮椅上闭着眼睛享受楼下的阳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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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歌有种刚从牢房里放出来的错觉。暮轻歌看清了医院的情况，医院看起来不大，白墙上染着雨水浸湿沉淀后的痕迹，很有年代感。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地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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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和我爸妈说的，我死了还是失踪？”暮轻歌开口问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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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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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为你了，不喜欢我，却还做戏给我父母看。”暮轻歌冷嗤一声，言渊说了旅游，她父母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怀疑，只是时间长短问题。&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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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你离开，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放过你的父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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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我恨你！”暮轻歌用力的拍着轮椅的扶手，只觉得怒火攻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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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一言不，推着轮椅回到了病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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