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探望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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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也不要怪染儿多嘴，今日的事情我就是觉得是母亲过分了，先不说三姨娘有没有错，你罚的也太重了些，不说别的，且看现在二妹妹如此担忧难过叫人怎么忍心？”&1t;/p>
在锦绣园的时候凌芊染已是和凌夫人清楚的表明了自己厌烦了凌素素，此时的凌夫人虽然不知她是何意，但是也知道这个自从醒过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的女儿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会是为了给三姨娘和凌素素打抱不平。&1t;/p>
凌夫人看了一眼女儿，开了口：“那依照染儿的意思是怎样呢？三姨娘不分尊卑顶撞主母，是你爹亲自下令处罚的，重却是是重了一些，如今把三姨娘伤成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是不忍，一会子就让管家再多请几个大夫去给她诊治诊治吧，需要什么药材补品直接从库房去取不必与我回报，娘你看这样可好么？”&1t;/p>
凌夫人一开始只是和凌芊染说话，可是到了最后却是在征求凌老夫人的意见，&1t;/p>
一来呢是表明自己对于凌老夫人的绝对尊重，二来她也不是个傻的自然能看明白屋内现在是因为什么气氛变得如此沉闷，索性就把这件事踢给了凌老夫人，自己也乐得轻松，免得处理的好与坏自己都讨不得好处，得不偿失的事情谁愿意去做呢。&1t;/p>
凌老夫人回过神来就听见了凌夫人的话，若是平时她定然觉得这样的安排极好也许还会觉得有些不够，甚至还会借着这件事情抬举一下三姨娘，一来是为了全了三姨娘在众人面前受罚的脸面，二来也是为了打压凌氏，免得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是如今听到这样妥帖的安排，凌老夫人的火气直接就上了来。&1t;/p>
“你是如何做的主母？再多请几个大夫来？难道说现在的大夫还不够她用吗？没听见玉丫头刚才说的话？一屋子里灯火辉煌大夫甚多，难道还要为她一个姨娘去把御医请来吗？这般兴师动众外人不知还以为是我得了什么急症呢！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道理，一个姨娘奴婢服侍着还不够，宰相府的小姐都要在旁服侍，莫不是说她要是再严重些，你这个当家主母和我这个老夫人都要去侍疾吗？亏你也是正经大家小姐出身，如何连这点子事情都不明白？！”凌老夫人声色俱厉的对凌夫人说道。&1t;/p>
凌夫人被骂了个正着却不生气，急忙俯身行礼说道：“娘教导的是，此事的确是儿媳想的不够周全，既是娘教了儿媳，以后定然不会再犯。”&1t;/p>
凌寒此时也有些微微寒了脸色：“三姨娘的事情是我做的主，染儿可是觉得爹做错了什么吗？”&1t;/p>
“染儿不敢，三姨娘固然没有什么，女儿也只是心疼三妹妹而已。。”凌芊染的声音也小了下去，不敢再多说什么了。&1t;/p>
“夫人，娘说的对，你作为当家主母有的时候太过软弱，长期以往莫不是这个家里一个奴才都要比你说话算数了？今日莫说只是赏她一顿板子，就是卖了她又能如何？一个妾室还值得你如此？”&1t;/p>
凌寒丝毫不在意二姨娘此时已经变得煞白的小脸，侧过身对凌夫人说道。&1t;/p>
“老爷和娘的话，妾身谨记在心，日后一定更加尽心尽力料理府上众事，不让老爷和娘费心。”凌夫人心里暗喜，嘴上说出的话却更加谦逊有礼。&1t;/p>
凌芊染这边撇了撇嘴心下不屑，凌老夫人的话分明就是自打嘴巴，若不是她纵的三姨娘如此，不过一个姨娘还敢如此放肆？看二姨娘就知道了，人家好歹还算是个官家女儿，虽说阶品不高怎么也算上是正经出身，三姨娘不过就是凌老夫人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的一个亲戚，又无儿子傍身，若是说身后没有凌老夫人的默许，她怎敢生出这些事端？&1t;/p>
不过这些凌芊染当然不会说出来，现在这个情势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再走，只缺最后一脚了。&1t;/p>
“只是话虽如此说，素素那孩子是没错的，不过就是受了三姨娘连累，可怜这孩子一片孝心，如今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染儿，你平日里多与你三妹交好，一会子你去曼舞院看看你三妹，记得要多多宽慰她，知道了吗？”不愧是母女连心，很快凌夫人就说出来凌芊染想要听到的话。&1t;/p>
“当然了，这个不用娘说我也会去的，三妹妹，一会你也与我同去吧。”&1t;/p>
凌芊染看了一眼凌沫玉说道。&1t;/p>
“是，大姐。”&1t;/p>
凌沫玉此时好像还是没从刚才的事情重缓过神来，应了一声是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1t;/p>
“受一个姨娘连累？你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她一个正正经经的小姐，为什么会受姨娘拖累？”凌老夫人明显还在生气，听到这句话直接又开始作。&1t;/p>
“三姨娘是素素的生母。。”凌芊染没有眼色的出声回答，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凌老夫人打断。&1t;/p>
“这样的事情还是什么光彩事情吗？你，还有你二妹，三妹，你哥哥，都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你面前站着的人！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不过就是借了她的肚子几天，一个奴婢能有这样的机会剩下我们凌府的子嗣已是她几辈子的福气，难道还要我们对她感恩戴德不成？！你那三妹妹不过就是个心软面软的丫头，你平日里把我这话告诉了她，让她自己多想想清楚！”&1t;/p>
“祖母莫气，染儿不敢，染儿不敢。”凌芊染暗叹了一声，知道这件事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尽了她的意，看来这个凌素素果真哄人很有一套，凌老夫人如此盛怒之下也依旧维护着她。&1t;/p>
不过来日方长，这种事情也急不得。&1t;/p>
“你们都散了吧，我累了。”凌老夫人觉得今日的烦心事情实在是太多，也没了心情看这些人杵在这里，就让她们赶紧都各自散了。&1t;/p>
“娘，儿子告退。”&1t;/p>
“儿媳告退。”&1t;/p>
“奴婢告退。”&1t;/p>
“孙女告退。”&1t;/p>
众人齐刷刷的行礼退下了。&1t;/p>
“三妹妹，我现在要去看看素素，你可要和我同去？”凌芊染等人走出了门外之后，她对凌沫玉说道。&1t;/p>
“全听大姐吩咐。”凌沫玉诺诺。&1t;/p>
“老爷今晚去哪里就寝呢？可要去看看三姨娘？”凌夫人看了看凌寒的脸色小心的说道。&1t;/p>
“去看她做什么，公事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今晚也累了，去你的锦绣园吧。”凌寒又看了一眼凌芊染：“我知道你与你二妹关系好，你去看她我也不拦，早点回去休息，你身体刚好，可不是闹着玩的。”&1t;/p>
“知道了，爹，有三妹妹和我一起去呢，您放心就是了，对了，爹，还有一件事，女儿想着近几日二妹妹必然要照顾三姨娘，肯定是没有时间能陪我去上课了，我自己一个人无聊，你就让三妹陪我一起去上课吧，总归是有个伴嘛。”凌芊染笑着说道。&1t;/p>
凌寒闻言看了看面前的凌沫玉。&1t;/p>
想了想说道：“你也大了，不要在一昧的懒怠在房内了，从明日起，和你两个姐姐一起去上课学习吧，对你以后也有好处。”&1t;/p>
说完也没看二姨娘，转身就出了这寿康园，凌夫人看了一眼凌芊染就急忙跟了上去。&1t;/p>
二姨娘却没有在意凌寒是否注意到了自己，只顾惊喜的看着凌沫玉，这件事可是天大的好事，何尝是凌沫玉懒不肯去学？还不是那三姨娘和凌素素在老夫人面前说凌沫玉在去学习的时候性子散漫顶撞先生，凌老夫人生怕这件事让人觉得宰相府的小姐不懂规矩，当下就大怒，连问都没问就让凌沫玉回去了，说是再大大再去学习，这一待就是两年，凌沫玉与凌素素不过相差一岁，凌素素一手古曲在长安已是有了盛名，凌沫玉却还一支完整的曲子都没办法弹奏，自己如何能不怨不急？如今凌寒亲自说了要让凌沫玉去学习，就算是三姨娘也没有办法再从中阻拦了。&1t;/p>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二姨娘从惊喜重回过神来之后连声和凌芊染道着谢。&1t;/p>
凌芊染看了看面前狂喜的人，心道，也不算是个傻的。&1t;/p>
“姨娘，你和小翠先回去吧，我和大姐去看看二姐就回，姨娘不必担心。”&1t;/p>
凌沫玉虽然也有喜色不过却比二姨娘平静多了。&1t;/p>
上前握了握二姨娘的手，让她先回去。&1t;/p>
二姨娘点点头和凌芊染福了个身：“大小姐，那奴婢就先告退了。”&1t;/p>
“嗯，”&1t;/p>
凌芊染看着二姨娘带着丫鬟走出了寿康园转身对凌沫玉说：“走吧，去的晚了，你二姐怕是该睡下了。”&1t;/p>
“是，大姐。”&1t;/p>
凌芊染带着梦晶在前面，凌沫玉带着自己自己的贴身丫鬟紧跟其后。&1t;/p>
曼舞院里此时已是安静了下来。&1t;/p>
大夫们诊治完之后也就纷纷告辞了，因为这些大夫不是管家请来的，所以出诊费都是三姨娘和凌素素的私房，待到都忙完之后凌素素也就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让自己的丫头去外面守着，屋里只留下三姨娘的陪嫁丫鬟绿蜡伺候。&1t;/p>
凌素素亲自照顾着三姨娘，三姨娘这五十大板挨了下之后感觉命都去了半条，从被抬了回来以后就疼的坐立不安难以忍受，此时正哎呦作声的喊疼呢。&1t;/p>
凌素素见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娘，你今日这是怎么了？父亲还在呢，你就这般不给主母面子，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如今受了这罪可是能长些记性了？”&1t;/p>
三姨娘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娘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当娘为什么这么做？难道说只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娘这是为了试探你爹的态度！”&1t;/p>
“试探我爹的态度？什么意思？”凌素素不解的问道。&1t;/p>
“你祖母曾在我生你之前允诺，若是我能生个儿子，就寻个机会由头升我为平妻，可是也怪娘自己不生气，生了你之后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这平妻的事情也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可是前几日老夫人在与我说话之时多次露处对凌氏的不满，好似当年的话头又有重提的意思，今日我才故意这般，我就是想看看你爹对凌氏是个什么态度，若是今日你爹没有十分斥责于我，那平妻这件事情就有希望了，到时候我成了正经宰相夫人，你不就是这宰相府的正经小姐了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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