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节：尚在变化的世界

次日，秋叶原进入了戒严状态。

        并不是因为杀人魔出现的缘故，原因很是简单，毕竟死亡对于冒险者们来说可谓是不痛不痒。

        一队队穿着白袍，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密的冒险者。他们的手中拿着一杆喷杆、背上背着一个装满了消毒水的大木桶，每走上一段距离的都往街上喷洒消毒液剂。

        这源于一个会瞬移、还一心搞事情的杀人魔四处乱转的缘故。

        然后疫情扩散就这么开来了。

        最为根本的肇事者、病毒疫病源头的释放者此刻正正坐在地板上，面前便是闻迅赶回秋叶原来的病原体持有人兼研发者，球磨。

        秋庭夕叶小声无力地“其实我也没有想过那瓶疫病原体会那么厉害，更没有想到过能在零下七八度的自然环境中能存活如此之久。”进行辩解。

        本来按照她的身份地位哪怕是捅了个如此之大的篓子当众遭受质询也不应该跪地板如此程度的待遇，但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却是自己公会的成员兼多年好友…

        球磨这时还一副气鼓鼓、半抓狂的模样，痛心疾首的回骂：“没想到？拿什么不好，就是偏偏拿走我的那偶尔才得收集到的瓶宝贝疫病菌株！？拿去用那就算了？还一整瓶的给我倒掉！”

        “呃，那个...”秋庭夕叶也满头大汗水，话语很难才组织好的安抚：“球球...球球啊，那个要不你要做临床的时候，我来进行帮忙吧？我记得你应该有很多需要记录详细数据的工作要忙嘛？”

        “真的？”的一下，球磨脸上的怒气才收敛了些，改用询问的语气来问：“我最近在怪物身上新提取出了好几种新的疫病了哦？你真愿意亲身得为科学研究作出贡献？”

        对话的话语重点咬在“亲身”的两个字上，其含义不言而喻。

        想起那诡异难受的体感，少女“呃...”的迟疑了一下，不过看到对方的脸色乌云密布的模样，最终还是咬紧牙关的“嗯！真的！”的应答下来。

        一旁的冒险者们都将这一幕看着了眼里，并且心中不由得打着嘀咕。

        （还真是前往别惹着庭院的那群疯子了，虽然那个死后看到的梦境是有些痛苦难堪，但比起亲身去当细菌感染的实验体？还不如死了还要痛快一些吧？）

        这里是洛德立克商会的一处公开讲堂，给人的感觉就和大学教室如出一辙。

        今天在这里有一场面向冒险者内部，至少是‘圆桌议会’各公会里面的中高层成员才有资格如此参与的‘研究发布会’。

        恰逢洛德立克从侧门进来，解开了秋庭夕叶此时尴尬的局面。

        少女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摸样淡定的站起身来找了个没人的座位坐下，当然旁人也不敢当面多说些什么。

        （简直糟透了……早知会这样就不跑出来躲风头了，在自家的公会里那会像现在的那样闹的沸沸扬扬？）

        “啊～边吃边听也没有问题哦，调查的中期报告已经出了。”洛德立克朝刚才几名讨论烹饪技能的冒险者示意说，然后将教鞭给拉长，一旁的几名助手正在将一幅略小于黑板的图画钉挂上去。

        “我想向大家报告的事项一共有三项。”

        “第一项是关于与现实世界的性别差，使用不同自身性别角色的玩家，不管现实世界中原本的性别如何，都将会朝着角色的性别发生变化并向其靠拢，最为明显的一点就是玩家的声音……”

        场上的参与者间引起一阵微小的骚动，毕竟玩游戏，或多或少的不少玩家会创建不同于自己性别的角色，这也很正常。

        听着台上洛德立克的讲说，台下相邻的坐着的球磨戳了戳秋庭夕叶低声问：“怎么样？要变成一名真正的女孩子了哟！惊喜不惊喜？开心不开心？”

        “球球别闹！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呢？”

        看到对方内心毫无波动的样子，球磨“切～”的将注意力集中回到讲座上去。

        “第二项就光学观测，虽然还有很多没有确认的情况，但是经过我们的长期观测发现，秋叶原与富士山之间、不！应该是说任意两点之间的距离正在以微小的速度疏远增大。”

        一名冒险者举起手来，在获得同意后“会长你的话中说是任意两点？这个城市、大和或是世界的面积正在增加对吗？”的询问。

        “这样说也没错。”洛德立克点下头，肯定了提问者的话。

        （我的猜测果然没有出错，劣化脱落的碎片正在补完这一个世界的细节……）

        给予在坐的冒险者时间进行思考、讨论、消化后，休息完的洛德立克便继续示意助手换上新的图画，再次拿起教鞭。

        原本还在讨论的冒险者们便安静下来，等待接下来的讲题。

        “最后一件事是有关道具的背景说明，我们众所周知的武器装备以及道具的说明文除了基本的信息说明道具的出处、特征、作用外便就是点缀、说明世间观、增加游戏气氛的设定，在游戏时代中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要是真的是可有可无的话就不会特意在这里提出来说了吧？）

        正当秋庭夕叶的心中这么样想着时，洛德立克接下来说出的一番话来让少女不由不得认真地对待起来。

        “不过我们发现有部分道具展现出了和背景文字说明完全一致的效果，这些现象是否一连串的偶然？还是说这个‘幻境神话’的世界仍在发生大规模的变化当中，我认为大灾难很可能仍在继续进行当中。”

        “这个可以是不妙了啊…”球磨皱起了眉头，凑到秋庭夕叶的耳旁说：“我记得我们公会中有名成员是使用诅咒类的装备吧？”

        “你说的是霜月吧？我有印象，毕竟那套装备看上去挺拉风的嘛，想必要凑齐一整套还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吧？”

        说罢秋庭夕叶举起手，得到示意后站起来提问：“那么是否说会对道具的持有者造成影响？比如最近闹的街知巷闻的杀人魔，在于其交手的过程中我观察到了一些比较诡异的地方。”

        洛德立克很是好奇的扶了一下眼镜“说说看？”的感兴趣追问起来。

        “首先那名卫兵并不是使用卫兵的制式武器，精神失常但却不影响其娴熟的战技…不，我认为那不属于那名卫兵的战技。卫兵不过是依靠那套动力盔甲压倒性的性能来镇压‘禁止pk’区域中pk的冒险者而已，不太可能拥有那种同时应对几名战斗经验娴熟的冒险者的实战经验。”

        “噢？这个可是活生生的样例，得跟进一下才行。”

        两人就围绕着这名‘白老鼠’的变化详细地交流了各自的看法，随着探讨的深入，在座的冒险者成员们也加入了进来，各抒己见的发表或整理各种猜想或看法。

        “想必那个杀人魔今晚也会出来杀人的吧？”洛德立克最终摆摆手，朝自己的副手打招呼道：“联络一下正在越后、出羽山脉活动的采集探索队伍，暂时放弃目前的任务回归秋叶原。”

        看到这番闹个大新闻的举动，不等秋庭夕叶开口，身旁的球磨便已经联络上了她带领位于帕鲁姆隧道深处的‘医疗队’，很是兴奋的喊道：“大家先回来秋叶原一趟，记得带齐家伙，快点！快点！！”

        （带齐家伙？我记得那是在帕鲁姆隧道中研究鼠人身上瘟疫的小队吧……要不再提升一下城市的戒严等级为好？）

        整个讲堂当中的冒险者们热火朝天的商讨着接下来该如何尽可能地观察、收集多的数据资料时，秋庭夕叶悄悄的后退了几步退到了边缘。

        “喂喂，亚莱。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在秋叶原中与我们公会交好的大地人人员吧，让他们准备一下，接下来的几天里能够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了，今晚也许会闹出一个大新闻来吧…和洛德立克商会一起的。”

        很快的，洛德立克商会以及伽蓝庭院便完成了部分战备动员。

        一支支全幅武装的队伍涌入到城区当中。

        .

        .

        .

        后记：嘛…还请不要有任何稳定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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