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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如天神一般降临的教父大人。


  食堂。

  “唉,真是奇了怪了,你说这美欣最近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三天两头的就请假不说,昨天更是听说人在教室里好好小憩着竟是莫名其妙就开始说看到教室里有鬼,唉......”李赛一边啃着白面馒头,一边嘀嘀咕咕的就冲着刚刚打好饭菜坐下来的拾七道。

  拾七递了她一根油条便就端起了自己的那碗白粥喝了一口,点点头附和道:“说不定人是真的见着了。”

  “咳咳咳——”

  李赛被呛了一下,下意识就道:“你说啥?”

  拾七头也没抬,“好话不说第二遍,对了,谢谢你帮我请假啊。”

  “咱俩誰给誰啊,客气个啥!”

  拾七笑了笑。

  “哇,真的有那么帅的吗?”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

  “天哪天哪,竟然比我校草陆哲都还要帅!嗷嗷嗷~不行了,那我不吃了,现在就过去看看去——”

  彼时两个刚刚打好饭菜的女生吃都没吃直接就将饭盆放在了一旁,两人一脸激动的就要往食堂门口跑去。

  李赛正吃着呢。

  一把就拽住了其中一个女生的衣角,一口咽下嘴里的油条就道:“小霞,你们说啥呢,饭都不吃了!”

  张小霞刚想发火,但,在看到是人李赛拽住了她的衣角时立马就收敛起了脸上的怒意换了一张没好气的脸道:“你还认识我呀!我还以为你就只和那柳美欣认识呢,哼!”

  李赛一把就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眯眯的摇晃着张小霞的衣角可怜巴巴道:“哎哟哦~别生气嘛小霞,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快说说快说说,你们两个刚刚是在说啥子?什么帅炸了?有我爱豆帅么?”

  同张小霞一个班的李孟英见到人李赛巴巴的问她们还没等人张小霞开口,她立马就接了话茬子道:“天哪!你们七(8)班的人都还不知道的吗?!”

  她这话一说,倒是惹得拾七都不由自主的抬眸看了那女生一眼。

  杏眼瓜子脸,一看就自来熟的很。

  李孟英见到拾七看她,不由得冲着她裂开了一口白牙,伸出小手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道:“你好,我叫李孟英,是张小霞的同桌兼室友!”

  拾七也笑了笑。

  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握着了李孟英的手道:“你好,我叫......”

  “拾宝七,对不对?”

  李孟英直接就截了她的话头,笑眯眯继续道:“七(1)班的新生拾笙和七(2)班的新生拾银一个是你的小侄女,一是你的小侄子,对吧?”

  李赛看了她一眼。

  李孟英忙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张小霞扶额。

  但,还是围过来打了个圆场道:“你好拾宝七,可千万不要多想,我这朋友就是个包打听,啥都喜欢参合一下。”

  李赛点点头,“的确啊,老毛病还是没改。”

  拾七笑了笑,“没事。”

  “那你倒是说说,刚刚你们两在嘀咕个啥呢,饭都不打算吃了?”李赛立马又插入了话头道。

  见到拾七和李赛两人也感兴趣,这两个说是要离开的人反倒是不急了,正自顾自的两人坐到拾七旁边对着李赛皮笑肉不笑道:“赛啊,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李赛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见李孟英阴阳怪气的语气不由得撇撇嘴,然后看向了对面的张小霞就道:“小霞,你快告诉我!”

  张小霞吃了一口粥,这才慢条斯理道:“咱们学校的校医过来了,不是去年的那个,来了个气场两米八的帅锅!”

  说完,这才瞅着李孟英眨眨眼。

  毕竟她们可是太了解李赛了,李赛为啥子追星啊,还不是因为她喜欢美男,是的,李赛有点犯花痴。

  尤其是在看到花美男的时候。

  这不,才刚刚听到新来的校医是个帅锅,李赛就有些忍不住了,先是看看仍旧低头喝粥的拾七,后又是抓耳挠腮了半天。

  这才支支吾吾道:“宝七,那个,我吃饱了,我肚子有点疼,你帮我洗一下饭盆哈——“

  然后就屁颠屁颠的出了食堂。

  待她走后,李孟英和张小霞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哈哈哈——我就说她会去的吧!噢耶!一百块到手啦!”

  拾七“......”

  这怕就是传说中的塑料姐妹花吧。

  是的,因着李孟英和张小霞这段时间闲得无聊,外加也确实是自她们来学校报道后李赛就没有跟她们一起玩了。

  于是,两人合计一翻,便就和同寝室里的朱丹丹打了个赌,赌注就是她们三个人当中要是李赛最新看到那校医的长相她们就有一百块钱了!

  所以这才有了刚刚那一番,两人故意在拾七他们旁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的场景。

  而她们之所以能接收到第一手消息,还不是因为人朱丹丹就是校长的女儿,她放假当天在看到一个长相俊美非凡且气势逼人的男子时。

  当下就是脸颊绯红。

  后又吵着闹着非得要知道刚刚那个来他们家的男子是誰,朱博文也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哪里能经得住她的撒娇。

  三下两下就交了个底。

  说是他们学校来的校医,背景那是相当的不简单啊,让小女儿好好学习,千万不要有事没事就往人医务室跑。

  然而,人早就被那个帅炸天的矜贵男人勾得魂都跟着一起跑了的朱丹丹哪里听得进去。

  不仅如此,她还在第一时间就跟小伙伴李孟英、张小霞分享了这件事情。

  这不,两人就把这个当做赌注了。

  不仅赢得了一百块钱,还能去看美男了。

  “那个,宝七,我和孟英就去医务室了啊,下次见!”

  这不,待人李赛前脚刚走,张小霞和李孟英立马就端起了饭盆再次冲出了食堂且不仅仅只是她们两人在说校医。

  就连是一旁刚刚坐在拾七不远处的几个小女生都在哪里小声嘀嘀咕咕了起来,“天哪!真的好帅啊,禁欲气息爆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贵族气息,我,我,我刚刚都以为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我,我也是......”

  “你们说......”

  “哎呀——”

  一个女生更是直白的就将自己的手往那热乎乎的装粥的铁钢上放,小脸立马一白,然后就是可怜兮兮的看向了自己的同伴们道:“我的手不小心烫伤了,得去一趟医务室。”

  其他人“......”

  拾七的嘴角抽了抽。

  看来学校里这是来了个了不得的祸害啊。

  不过,这都不关她什么事儿。

  拾七擦了擦嘴角,便就端着自己的饭盆和李赛的一起去到水槽那边,三下两下就将碗筷洗了个干净。

  回到了教室。

  今天上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程,翻开书本,看着上面的英文字眼,拾七有一瞬间的怔楞。

  是的,她突然又想起了前世的拾蓝蒂来。

  那个清冷绝尘举世无双的男人,那个如天神一般降临的教父大人,他在众多孤儿当中一眼就看到了她。

  然后将她带到了国外,教她读书认字,教她道家玄术,教她如何成为一个无坚不摧的“利器”。

  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也才八,九岁的样子吧。

  拾七抿了抿唇。

  她现在意外重生在了拾宝七的这具身体里,那么,二十年后彗星孤儿院里的那个女娃娃会不会已经不复存在了?

  或者是,依旧存在,只不过,和她一般被换了芯子?

  想到这里,拾七不禁有些失笑。

  自己未免也想得太远了一点。

  毕竟就目前而言,明天的事情都还未可知啊,而且,她现在不是已经都有黄婆子了么?

  还想着二十年后的事情干啥?

  “叩叩叩——”

  英语老师李立忍不住邹着眉头敲了敲拾七的桌面,“拾宝七同学,麻烦你起来把下面这一段对话朗读一遍。”

  教室里齐刷刷的视线纷纷都给扫视了过来。

  尤其是拾七后三排的一道视线,显得尤为幸灾乐祸。

  拾七斜睨了那人一眼。

  蒋如兵立马面露凶光。

  是的,这个幸灾乐祸的男同学就是拾七的小学同学蒋如兵,那个课课挂个零鸭蛋的吊车尾学渣。

  从小学开始就喜欢各种的恶作剧弄得人增狗厌的,当然,上到初中也一样,所以,他仍旧是在看到拾七时就冒火。

  不给她使个扳子就浑身不得劲儿。

  头几次更是在看到人拾七要进教室的时候立马就把那教室末尾的那把扫把给架在了门上就是想让拾七出糗。

  不过很可惜,拾七压根儿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自然,最后蒋如兵也只是自讨了个没趣。

  但,他估计是觉得整个班级就只认识拾七一个人,所以,虽然讨厌拾七,可,仍旧孜孜不倦的关注着她。

  看到人拾七就想要上来冷嘲热讽上几句的人物。

  也不知道是个啥心理。

  拾七也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便就很快收回视线。

  站了起来。

  拿起课桌上的书本,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将下面的两段对话给练了出来。

  这下子不只是蒋如兵目瞪狗呆。

  就连是站在拾七身旁的李老师也给楞了一下,毕竟,这两段对话不仅长而且他还压根就没有教过。

  最叫他讶异的是,拾七的发音。

  那可真是相当的标准啊!

  李老师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起他的这个学生来。

  毕竟就他们七(8)班而言,那可是出了名的吊车尾班级。

  平日里也都是别的班级不要的学生才会硬塞到他的班上来,他起初也不乐意,可誰让他教的班就是吊车尾的呢!

  不乐意也不行啊。

  毕竟作为吊车尾班级的标配,班上男生绝大多数都是逮着机会就往篮球场上跑,女生更是比起其他班级聊起八卦来几乎是忘乎所以。

  门门考试均是全校垫底。

  亘古不变。

  李老师其实也早就心如死灰。

  所以,你别看李老师他一脸肃穆且还好像十分看中今年新进来的这一批学生,这才破天荒的没有睁只眼闭只眼。

  实则尼玛。

  只不过是因为早上跟他那小娇妻吵了一架怎么哄都哄不好,本来就心浮气躁,巧合拾七又正好撞他抢口上了。

  李老师这才发难!

  是的,班上绝大多数同学都会开小差。

  不管是誰的课程,下面的渣渣们都是不会买账的,毕竟,他们在下面就跟听天书一样,能专心的起来吗?

  几乎个个都是昏昏欲睡。

  要不就是假装在认真听讲,实则是在偷偷看夹在课本中间的小黄书。

  这些小套路老师们都心知肚明。

  可,他们在经历了一届又一届渣渣们的洗礼后也早就已经放弃挣扎了,实则,怄都快怄死了!

  其实以前的李老师不是这样子破罐子破摔的。

  毕竟,他也曾年少轻狂过不是。

  还记得刚带着吊车尾的班级的那会儿,李老师还特别的年轻,不懂事,总想着吧,这教育这种事吧,就应该有教无类。

  哪怕是再差的学生,只要你用心去教总能够让他们改邪归正的。

  后来……

  后来你看他这一脸的沧桑,饱受辜负的样子,结果不是很明显的吗?

  可,李老师在听到刚刚拾七操着那一口流利的英语朗读时,那颗心如死水的心脏突然就跳了一下。

  李老师表示很欣慰啊!

  看来他的这个学生,好像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嘛。

  “嗯,不错,拾宝七同学朗读的非常好,发音也十分的标准,坐下吧。”

  李赛忍不住偷偷给拾七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用口型说道:“宝七你好牛逼!厉害!”

  拾七眨眨眼。

  彼时,七(8)班的走廊间,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屹立在靠窗处,男人唇角微勾,绝代风华。

  “啪踏——”

  隔壁班级的朱老师正拿着一本历史课本走过来恰巧就看到了那男人的惊鸿一瞥,心下一慌。

  课本应声而落。

  拾七的位置正是靠着窗户口,扭头看去就只见一抹白色的残影。

  她挑了挑眉。

  收回视线。

  而相比起拾七这边的不经意间就令李老师刮目相看,拾笙现在的处境那可谓是水深火热之中。

  阮家父母在得知自己亲闺女竟然自杀简直是心如刀绞,再加上阮傅城的陈述,就愈发的看王清荷母女不顺眼。

  尤其是阮思思这都还尸骨未寒,眼前这个勾引她女婿的女人竟是就敢带着她的私生女就住进了阮家!

  这简直是反了天了!

  阮家虽然世代为商,但,阮母却是出了名的泼辣。

  当下直接就将手里的保温瓶往一旁坐着的王清荷身上给泼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不要脸的狐狸精,害得我孙儿家破人亡竟然还敢有脸过来!”

  王清荷一个不慎,想要躲但是来不及了。

  然,身后的拾笙像是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般,立马一把就拽住了王清荷的衣服整个人直接就档下了阮母泼过来的汤汤水水。

  滚烫的汤汁落在拾笙背上的时候,她的身体本能的就给颤了一下,脖子延伸到后背处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可,她硬是一声不吭。

  “笙姐儿!”

  阮母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淬了拾笙一口道:“小杂种!”

  王清荷刷得抬眸。

  脸色黑如墨汁,身体也下意识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然,拾笙却是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衣服道:“妈,带我去洗洗吧。”

  王清荷抿了抿嘴,但,那要吃了阮母的眼神却是丝毫也不加掩饰。

  “妈——”

  王清荷担心拾笙被烫的不轻,这才忙不迭就拉着她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跑,正好就撞到了去给阮思思挑骨灰盒的阮温军。

  阮温军见到拾笙脖子处的一片烫伤,外加衣裳后背都均已湿透,上面的菜叶汤汁更是都黏糊糊的沾得她满头满脸都是。

  当下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看向了一脸铁青的王清荷道:“小荷,傅笙这是怎么回事?”

  王清荷只是冷笑了一声,“军哥,我看我和笙姐还是搬出去的好,这都还没回家呢,在外面就差点将我们笙姐给弄得毁了容,这要是回家后,指不定有些人会趁着你不在家就直接要了我们娘俩的命!”

  “我看誰敢!”

  阮温军当下怒斥一声且也因为没有刻意压低嗓音的缘故,整个走廊间都回荡着阮温军的声音。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一旁的阮傅城死死的盯着阮温军,手指紧握。

  阮母更是气得不轻。

  颤抖着手指着阮温军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王温军!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我们老阮家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招进来你这么个白眼狼!

  丧尽天良的东西!”

  阮温军蹙了蹙眉并没有回应阮母,而是看向了阮母身旁的阮傅城道:“城城,你昨晚上跑哪儿去了?”

  阮傅城低咒一声,扭头就往火化的方向跑了。

  阮温军沉下脸来。

  王清荷则是拉着拾笙就绕过阮温军继续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小荷——”

  王清荷没有搭理阮傅城。

  拾笙抿了抿唇。

  很快,绕过一个走廊,两人就来到了洗手间。

  “还疼吗?”

  王清荷一边用清水替拾笙洗脸,一边轻声询问道。

  拾笙摇了摇头。

  王清荷看着镜中低垂着头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拾笙,良久才开口道:“既然你想住校,那就回学校住吧。”

  拾笙怔楞了一下,下意识抬眸看向了王清荷。

  王清荷笑了笑,“放心,这边妈很快就会安排好,到时候你再搬回来住。”

  拾笙张了张口,“那......”

  “不用担心,你好好学习。”

  拾笙的嗓子眼有些发堵,终究,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点了点头道:“好。”

  ......

  周末,拾家。

  “真真是造孽喲,这这这,这是咋个回事啊?!咋得了啊——好好的旱雷咋个就劈死了我们家的梨子树啊!

  这老天爷,您倒是下场雨给救救咱们庄户人家的旱灾啊,不下雨不说就算了,咋个还偏偏就下个旱雷劈死了我们家好好的一颗梨子树啊......”

  一大早的黄婆子就爬起来想要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下雨,毕竟她昨个晚上可是隐约就听到了天空中打了一道炸雷。

  心里想着,该不是下雨了吧?

  然,才推开堂屋大门,雨倒是没看到有下过的痕迹,自家院门口的那颗梨子树倒是被天雷给劈了个了无生机。

  黄婆子当下一拍大腿,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然,顾忌到自家闺女还在睡觉,所以,黄婆子虽然怄得吐血,但仍旧压低了声音。

  可,黄婆子虽是黑着一张脸在那里小声巴拉巴拉的,然,拾七的耳力那可是相当的好。

  哪儿能没听到。

  彼时,她正有些讪讪然的摸摸鼻子。

  是的,昨晚上那个旱雷就是拾七召唤的五雷咒。

  毕竟梨子树的果实都已经下完了,如果她这次再不趁着放假的空档将这颗树的事情给处理了。

  以后怕是就更加没时机。

  可,在听着黄婆子那个心痛到呼吸都逐渐开始急促起来的频率时,她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于是,这才偷偷摸摸的就走到窗户口,透过隙缝瞅了一眼外面的黄婆子。

  然,当她真正看到正气得不轻的黄婆子时却是下意识就缩了缩脖子。

  讲真,拾七有点怂啊。

  毕竟她可真做不到对着自个老娘睁眼说瞎话的啊,且瞅着自个老娘那个架势,拾七心道,幸好她没有将这梨子树移植到江婆子家去啊。

  不然,得有得闹了。

  毕竟拾家的后院都种了菜地,前院更是都几乎没啥空地可以容纳下这颗梨子树的,最后,拾七果断的使用了五雷咒。

  抬眸,替梨子树默哀了三分钟。

  好歹,她也吃了那颗梨子树上结的果子不是。

  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是的,拾七还有点没睡醒。

  毕竟昨晚上拾七可并不只是单单霍霍了那颗梨子树,夜半三更的时候拾七还将人魂魄凝实了不少的苏太平给送往了阴间。

  而另一边关于人贺老头答应好了的会将其苏太平的魂魄拿给人柳亦恒看,自然也有他的门道在里面的。

  贺老头虽然是学艺不精,可好歹也是正宗的茅山道术的传人,就在苏太平被拾七送往阴曹地府报道的时候他那边就有所感应了。

  是的,贺老头在苏太平的身上留了点东西。

  所以,他这一万块算是拿的轻松。

  毕竟他也就是随便烧了点纸灰就说这是人苏太平的魂魄,而柳亦恒虽说是在生意上早已历练成了精,可在这方面也就只得任由人贺老头胡掰扯了。

  且还深信不疑。

  因为,当初人徐三娘的阴体可不就是在触及到雷击木就给腐蚀殆尽了吗。

  当然,这件事情拾七是不知道的。

  而且她也不感兴趣。

  “这是咋啦?”

  一大早的,拾老头就从田地里回来了。

  是的,他比黄婆子起的还要早。

  毕竟因着秋收之际已然是有多日未曾过下过雨水的缘故就连是村边的池塘里如今水位也都降下去了一半。

  露出了大片的河床来。

  可是,如今正是到了晚稻子抽穗扬花的时候,正是要水的时候,要是因为田里没了水,这地里的收成可就要锐减。

  还有上屋地里的那几亩棉花地里也是马上就要到了采摘棉花的季节,也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干旱而导致棉花叶子都开始枯萎了。

  要是再不抽水,今年的棉花可就打不了几床被子了不说,更是谈不上将那棉花拖到镇上去卖钱了。

  拾老头这几日也是给愁得啊。

  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

  只一门儿心思的扑在田地里。

  毕竟拾家的水田地势偏低且虽说这些日子久未降雨,田里的水也都被晒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层软烂的淤泥。

  但是也正是因着这些水田都是靠着河水边上的一条水沟渠浇灌,也因着河水水位降低水沟里的水眼下也就只剩下浑浊的泥浆了。

  这几日为了自家的水田,沟渠都上架了好几架水车,可这哪里够用,只有晚上勉强从河里浸一点水到沟渠里,天还没亮就要来抢着才能勉勉强强抽一点水到自家的田里来,保证水田里不干涸。

  且也因着家里的几个儿砸都在忙着沙场生意的事情,自然,家里的水田现到在还没到收割的时候也就没有叫他们回来。

  拾老头是一大早就去到田地里检查了一下晚稻又吭哧吭哧的挖通了一些不均匀的泥水,直到大致看到整片田地里略略沁湿了。

  这才想着先回家吃早饭,然后上午再去上屋那棉花地里看看去。

  不曾想一回家就看到自家的老婆子在院子中央咕隆个不停不说,脸色还异常的难看,当下就问出了口。

  黄婆子一脸的肉痛,声音里自是盛满了火气的:“你早上一大早起来就没有瞅见。”

  还别说,拾老头还真就没有看到。

  这会儿倒是在黄婆子那犀利的眼神下瞅到昨个儿还绿意盎然的梨子树今儿个突然就变得焦黑成炭也是一懵。

  黄婆子先是看了一眼自个闺女房屋的方向。

  这才捶了捶后腰小声说了一句,“唉,罢了罢了,没得吵醒了咱闺女,真是幸好梨子早就给下了,不然,得多糟心啊。”

  拾老头也叹口气道:“劈都劈死了,还能咋滴,我说老婆子,这些事儿都不打紧,眼看着这老天是不会下雨了,咱们要不还是先让老二和老五他们都回来帮下忙,你觉得怎么样?

  还有至于沙河那边的事情,这两天就暂时让小六在工地里请两个临时工回来帮帮忙,毕竟,那拖沙车也不是一般人都会开的......”

  拾老头一边和老妻商量着,一边就拖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一侧坐了下来。

  黄婆子原本也有这个意思。

  毕竟这天也是越来越热了,秋老虎的威力可见一斑,而雨却是一滴都没有下,即使是低洼地的水田也都已经没水来了。

  那地势高的棉花地里更是早就已经被晒得裂开了口子。

  他们庄户人家,一年也就两季收获,全家大小就指着这活命,要是再这么干下去,只怕今年就要颗粒无收了。

  附近的几个村子更是如此。

  眼下的首要大战就是抗旱了。

  而且他们巫木村庄还是挨着沙河的,相对而言境况还算好的,有那没有河的村子,据说是都是要靠人挑着水到田地里去浇。

  那得多遭罪啊。

  可结果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的。

  且近十年来。

  巫木村庄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大旱,偶有小旱,那也是全村都要齐心协力的去抢水,给自己村里的田地抢到足够的水。

  放到水田里关好。

  毕竟,这田地里的农作物都是少不了雨水的灌溉,他们这一大家子也都还要靠着那一亩三分地过活呢。

  而且虽说他们老拾家现在是开了沙场也有些收入进账,可是,这请人工,买沙车,运沙子,还有小六包了一个小工头哪样不是钱。

  黄婆子本来还有一些话要说的,可,一大早的就看到自家的梨子树被那旱雷给劈死了。

  也就没啥心情。

  只含含糊糊的点了下头。

  然,今年的境况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村里的拾正青更是早就坐不住了,跟几个组的组长还有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商量着是不是要开始准备抢水了。

  尤其是听说上游本来水还算是勉强够的。

  可是上游的村子怕水流走不够他们用的了,又忙把河道上给拦了一道坝,把水给截住了,所以这几天下游的水才会越来越少。

  这消息一经传出来,整个巫木村庄就给炸开了锅,这是得有多大仇恨啊,要这样搞!

  毕竟上游水是够了,可中下游的可咋办?

  吵吵闹闹了一个上午,拾正青和几个组的组长最后都决定了。

  要去抢水!

  趁着天黑,他们跑到上游拦水的河坝哪里,把河坝扒开让水流下来。

  还要学人上游的人,在河道流过巫木村庄后也建一道河坝,把水给蓄住了,先紧着巫木村庄的水田把水留住后。

  然后再放水到下游去。

  计议已定,就开始分配任务了。

  往年小旱的时候,拾家一贯是这么安排的,拾宝武的力气最大,性子也凶狠,一直是村里去扒河坝抢水跟上游村里的后生打架斗殴的一把好手。

  他们一干年轻力壮的后生负责把水抢到村里来。

  而张氏和拾宝翰则是负责把抢到的水放到自家的水田地里来,水到村里来了,每家每户都要争分夺秒的去挖开自家的田埂。

  赌上一道分流到棉花地里去。

  这期间还要防着更下游的人去挖开自家田地的田埂将水给流到他们家的田地里头去。

  这都是一些体力活,十分的熬人,每晚都要在田埂上守着,就怕人把自家田地里的水给偷了。

  可今年,因着拾家做起了沙子生意,拾宝武更是在工地上包下了一个小包工头,自然离不开。

  于是乎就将人拾宝海找来了。

  毕竟,自从出了王清荷那档子事儿后,拾宝海在村里就一直有种提不起头来的感觉,拾家本家这也算是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

  因为抢水这事儿要是做得好了,那可不仅仅只是拾家本家面上有光,村里的家家户户都还要感激人拾宝海。

  而且,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受了人拾宝海的恩情,以后还哪里有那乱嚼舌根子的事儿。

  所以,当拾正青看到是拾宝海过来的时候,啥也没说,直接就给安排跟拾宝武往年一样的任务。

  这边,自家的田地里,拾宝翰虽说现如是断了一只手,可在田埂上巡逻,免得别人偷水的工作还是可以的。

  至于挖沟防水到自家田地里的这种事情,只有拾老头带着拾银了。

  毕竟沙场是自家的。

  这几天虽说拾宝翰和拾宝海因为旱灾而暂时回家帮忙,但,那边还是得留个自家人在那里。

  这个人选自然就是拾金。

  真要都是外人在沙场那边没个自己人看着,哪能真放心哪。

  拾七本来就将徐三娘放在了沙河那边修养,心里想着也是时候该去把她接回来了,于是就笑眯眯道:“二哥五哥,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拾宝翰和拾宝海都愣了一下。

  拾正青一听,嘴唇更是都忍不住抖动了起来。

  毕竟就这种村子与村子之间的抢水械斗,说实话,过几年就会发生一次,他们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这种事情可不是誰都能进去参合一脚的。

  因为,严重时,可是会死人的!

  就算轻一点,那也是每年都有被打得头破血流,断胳膊腿什么的后生。

  毕竟都是为了自家的田地,自家的收成,又都是年轻气盛的后生,打着打着就能打红眼来。

  且,一旦真要打出真火来了,那可不就都要见血了才肯收场。

  誰家丫头片子在听到这个,不是吓得脸色发白就是默默的回自个儿屋里去,咋这拾老头家的闺女就这么的咋咋呼呼的呢?

  好歹也是念初中的年纪吧。

  还就只想着好玩?

  思及此。

  向来十分好脾气的本家村干部拾正青当即就呵斥道:“我说三妮子啊,你当你的几个哥哥这是去玩的啊?快快快,回屋念书去,省得白交了那些大把大把的学费,到头来你还啥都没学会......”

  黄婆子先是在听到自家宝贝闺女也要去就想要发飙,然,还没发飙就又被拾正青这话给气得当即就炸了毛了。

  也甭管那拾正青是不是村干部,是不是他们拾家本家人了,一开嗓子就叫人头皮发麻,“我说正青啊,你这话是咋个意思?!”

  拾正青眼皮一跳。

  差点就忘记了人黄婆子还在这里。

  当即连忙就改了口道:“这不说咱家三妮子好歹也是个初中生了啊,再过两年就该高考了,得提前做好准备总归是没错的......”

  黄婆子闻言这才脸色稍微好看了点道:“那是肯定的,我家七啊,就是生的好看还聪明,将来准能考个女状元回来!”

  张氏闻言动了动嘴皮子,虽是什么都没说,可那默默扭头去看水泥地的举止,显然是不信的。

  黄婆子誰啊!

  那可是有丝毫风吹草动都能洞悉一切的人,当下就准备开撕,这老二家的果然也不是个好的!

  这才安分没几天就又开始想要作妖了是吧!

  拾七眨眨眼。

  女状元?

  她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听人黄婆子的嘴里说起这个了吧,这会儿更是因为这个还跟本家的一个村干部给杠起来了。

  看来,自家的老母亲是真的很在意她的学业啊。

  想要她考个女状元回来么?

  拾七的嘴角翘了翘。

  这有何难。

  “嗤~”

  拾正青的婆娘奎氏嗤笑一声,捂着嘴巴就道:“我说黄婶子啊,你们家闺女好像是上的差生班吧?我那大孙子可是都回家说了,说你们家银哥儿才是厉害啊,进了全校的尖子班——对了,还有你那认错的孙女也是......”

  巴拉巴拉。

  黄婆子当即就炸了!

  撸起袖子就想要开撕的节奏。

  然,拾七却是一把就拽住了黄婆子的胳膊,晃了晃道:“妈——您就放心吧,我今年一定考个全校第一回来给您看看!”

  继而又悄咪咪的补充一句道:“要大型打脸嘛,才能扬眉吐气不是,咱不跟他们计较,就等着他们自扇大嘴巴子。”

  黄婆子的脸喲,当即就笑开了花,连连就道:“好好好!”

  奎氏冷嗤一声,还想说点什么却是就被自家的男人给一记眼刀子给看了过去,当即就闭上了嘴巴。

  不说话了。

  黄婆子则是被拾七哄得暂时也就没空再搭理她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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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接下来几乎都是咱九爷和拾家的戏份哦~话说~九爷的第一个小马甲大家有木有发现(⊙  o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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