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没事开个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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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开颅什么的陆之遥已经很淡定了，因为不管是她自己开颅还是她给别人开颅都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对于迪亚诺来说，一切都是新奇而诡异的。
安装芯片的过程，迪亚诺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眼前的显示器。
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己的脑子长什么样——虽然是只开了一个小洞，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活人的脑子，而且这个活人还是他自己。
“你……的家在哪里？”
迪亚诺第一次向陆之遥问出问题。
他实在太好奇了，不止对陆之遥这个人，对她生活的环境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从他看的那些动漫来看，他这样的人也许只有在陆之遥的世界才不会被排挤，被看作异类吧。（不得不说迪亚诺想多了。）
“我的家？”
陆之遥一直拉着迪亚诺的手陪在他身边，听到他的问话不由开始回想自己二十几年的生活的地方。
“用你们的话来说，那是另一个空间吧，太遥远了。”
“另一个空间？魔族？天族？”
迪亚诺不由动了动眼珠看向陆之遥。
现在他虽然脑子清醒，但是浑身却不能动，这就是那所谓的麻醉剂的效果吧。
“比那还远的空间，而且我是纯正的人类好不好。”
陆之遥见越说越歪楼的迪亚诺，只能感叹迪亚诺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话说你不会是摩羯座吧？”
“那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两人同时开口。
“出任务以为要死了，结果就来到这里了。”
“什么是摩羯座？”
两人又同时回答对方。
“就是内心戏特别多啊。”
“……”
“脑皮层异常，是否需要梳理后再安装？”
正在陆之遥和迪亚诺聊的起劲时，系统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异常？”
陆之遥紧张的看向图像，只见迪亚诺被打开一个小洞的大脑上，经过放大处理的脑皮层缝隙间有一些微不可见的小点，就像是脑皮层上长了脂肪颗粒般。
“你平时没有感觉头痛什么的吗？”陆之遥问向迪亚诺。
迪亚诺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脑子长什么样，他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那些小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按照陆之遥的问话来回答：
“不会……除了狂化后会有一点。”
迪亚诺回想自己的身体状况。
“只是一点吗？”
陆之遥不觉得能用肉眼看到的大脑变异会只有一点感觉。
“呃~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内。”
迪亚诺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疼痛的等级。
“你断过骨头吗？和那相比怎么样？”
陆之遥知道像迪亚诺这类人，对疼痛的忍耐力肯定比别的人强，她只能按照她所知道的方法来推算。
“那……就像有人不停的在敲断我的骨头。”迪亚诺回忆自己狂化后的感觉。
果然，变态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陆之遥听了迪亚诺的形容，只能暗暗摇头。
“如果以后你不能狂化了，你会觉得可惜吗？”
在陆之遥看来，狂化只是一种技能，一种受激后的潜力爆发。
她不知道迪亚诺对于自己的狂化是怎么看的，反正她觉得这些小点如果就是迪亚诺狂化的根源，她不知道该不该去除这些东西。
“你能抑制住我的狂化？”迪亚诺没有理解陆之遥的意思。
“不知道，你要试试吗？”陆之遥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她不敢给迪亚诺承诺任何东西。
“你动手吧。”迪亚诺斩钉截铁的说到。
其实作为狂战一族的狂战士，他们虽然被所有人推崇，但同样也让所有人害怕。
而狂战一族本身也因为有着太多秘密和无可奈何而一度面临灭绝的处境。
就拿狂化来说，他们狂战一族所有人在受到刺激后都会狂化，但是狂化后那毫无理智，毫无感知的杀戮是他们自己都惧怕的。
而最让他们惧怕的是，每狂化一次，他们的生命力好像就会缩短好几年，这也导致狂战一族在这百岁都很普遍的人类社会里，很少有活过五十的，除非你这一辈子都不狂化战斗。
但是名声在外的他们，又有多少人能放过他们呢？哪怕是为了自保，狂化战斗也是避无可避的。
现在有人说也许可以治好他们的狂化，他怎么会不同意呢，哪怕这个能治好他们的前缀有也许二字，他也愿意试一试。
“那行，先给你把这个小手术做了再把芯片装上去。”陆之遥抽出一直被迪亚诺握住的手，走到操控台前一阵操作。
“更改程序，脑部清理手术开始。”
这回，迪亚诺是看不到自己手术的情景了，因为在系统播报完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完全麻醉中。
………………………………….手……………….术…………………中…………………………………………………
当迪亚诺再次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被关在一个太空舱中。
往周围打量了一下，只见他左侧另一个封闭的太空舱中，陆之遥也正平躺在其中，头上还包着一层白色的布条。
“生命体征正常，脑电波清晰，是否退出恢复模式。”
一阵机械声在迪亚诺的耳蜗里唐突的响起，虽然惊了迪亚诺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退出。”
随着迪亚诺的指令，他听到了熟悉的气压声响起，然后太空舱开始慢慢竖起，直到他呈站立状态后才慢慢打开了门。
这就是和系统连接到一起了吗？
迪亚诺正想去摸摸自己开颅的地方，就听到又一阵气压声响起，他知道肯定是陆之遥也醒了。
“遥遥。”
迪亚诺迎着陆之遥躺就走了过去。
“嗯，终于找回以前的感觉了。”
陆之遥走出太空舱就立刻和系统把所有连接都打开，虽然她的视线是落到了迪亚诺身上，但其实她的眼前还有另一幅景象。
“你在看什么？”迪亚诺明显感觉到了陆之遥视线的不对。
“你也可以试试，正好多练习一下，刚和系统连接到一起，你肯定会有很多不习惯。”
陆之遥教导着迪亚诺怎么和系统真正连接起来，然后就看到迪亚诺的视线也模糊起来。
“视觉共享。”
陆之遥给系统下了指令，然后她就看到了迪亚诺看到的景象。
好吧，是最简单的程序介绍，迪亚诺正从最简单的操作开始学起。
“你先退出来看看你脑子上取出来的东西。”陆之遥想到什么打断迪亚诺的学习。
“怎么了？”迪亚诺看着突然就恢复的视线，他才刚刚进入学习状态而已。
“你的脑皮层上竟然有十几个纤维瘤，虽然很小，但如果这些纤维瘤继续长的话，无论是数量还是体积产生变化，最后要的都是你的命，你怎么会好像没感觉一样呢？”
陆之遥把迪亚诺带到操作台旁的一个滑轮柜子上，那上面摆放的一个消毒盘中正装着十几颗比脂肪颗粒都小的红白相交的颗粒状物体。
十几颗？
变化后就会死？
迪亚诺看着眼前的东西陷入沉思。
他们狂战士每次狂化后的头痛症是每个人都会有的，随着狂化次数的增多，头就会越痛，直到他们开始承受不住疼痛而在最后的狂化中把自己活活累死为止。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不得不说这次安装芯片的举动歪打正着的救了迪亚诺的命，更甚至是救了整个狂战一族的命。
想到这些，迪亚诺激动的一把抱住陆之遥，这是他第一次那么大胆的主动抱她，可想而知他的心情。
而陆之遥虽然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迪亚诺会那么激动，但是看他的样子也只能回抱住他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现在两人之间无需什么言语，需要的只有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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