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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他一直在身边的


  栀媱独自在房间里,听着门外女子嬉闹的声音,一个黑衣人忽然闯了进来,栀媱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后退了半步,有些紧张的说道:“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一定会承认的。”

  黑衣人走进栀媱,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是个低沉沙哑的男声,说道:“你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我要怎么好好谢谢你呢?”

  栀媱立刻后退,不慎摔在地上,她慌乱的说道:“能帮大人办事是我的荣幸。”

  “不,我要帮你的,”男人蹲下,越发逼近她,说道:“这旖旎苑里最美的姑娘已经不是你了。”

  栀媱这会儿哪儿有心思想什么姑娘,本能的点点头,泪都快流了出来。

  男人道:“她,你知道多少?”

  栀媱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是谁,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她突然就出现在旖旎苑……”

  “那根笛子呢?”男人又问道。

  星辰的笛子栀媱是看见的,但究竟如何却并没有看清楚,只好不停的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笛子她当做宝贝,没有让人发现的。”

  “等李玉成死了,我会帮你……除掉她。”男人伸手勾着栀媱的脸蛋,如同栀子花的小脸煞白,她还没来得及回答,男人便很快离开,像是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门再一次发出响动,栀媱一惊,立刻看向门的方向,只见星辰穿着妖艳的红衣,懒洋洋的走了进来,问道:“哟,栀媱姑娘怎么坐在地上?”

  星辰的手伸了过去,似乎想将她拉起来,栀媱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避开她的手起身,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星辰道:“李玉成大人被抓了,还被当众责打,难道栀媱姑娘不心疼?”

  栀媱的眸子里泛过冷嘲,说道:“李大人如何与我无关。”

  “栀媱姑娘当真是……”星辰以手抵唇,轻笑道:“戏子无情啊。”

  栀媱愣了一下,怒道:“你!”

  “不对,栀媱姑娘是妓子无情。”星辰又懒洋洋的补充一句,在栀媱身上打量了许久,说道:“其实栀媱姑娘这个模样,也确实看不上李玉成那个老头子。”

  栀媱看上去也不过二九年华,李玉成早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当栀媱的爹都有人信,看上去就是极不相配的。

  栀媱强压下心绪,喝了一口茶,说道:“辰姑娘如果无事就请回吧。”

  星辰并没有什么主动回去的自觉,说道:“其实只要姑娘没必要这么做的,李玉成……怎么说呢?是个老古板,栀媱姑娘有能要挟他的东西,以后在京城也可以横着走,何必要把他送到死路呢?”

  栀媱道:“辰姑娘说什么我听不懂。”

  “栀媱姑娘当然懂。”星辰懒懒的说道:“不过栀媱姑娘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刚刚我进来见只要姑娘像是受到了惊吓,难道……这旖旎苑还有人能吓到栀媱姑娘?”

  栀媱目光躲闪,星辰却更加逼近,栀媱忽然站了起来,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说道:“对,我确实有秘密,可我不会告诉辰姑娘,辰姑娘又能如何呢?辰姑娘,你敢杀了我吗?”

  星辰目光不变,手里拿着一根银针,玩味的笑道:“我为什么不敢?”

  “辰姑娘也有秘密吧?”栀媱冷笑,紧紧攥着双手,说道:“你若是杀了我,什么也得不到,你们谁都救不了李玉成,这件案子谁都破不了。”

  “难道不杀你就能破了案子?”

  栀媱被她问的一愣,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随即返回床上,冷声说道:“辰姑娘走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星辰道:“好,现在已经有人去追刚才栀媱姑娘见到的人了,栀媱姑娘,你说你被人发现了,会是什么下场?”

  栀媱愣了一下,立刻转头看着她,星辰道:“栀媱姑娘放心,指使你的人死不了,你猜,他可还会信任你,觉得你有用?”

  栀媱刚要说话,星辰便转身离开,说道:“好好想想吧,栀媱姑娘,明日这个时候,我得知道答案。”

  “你……”栀媱刚开口,门就被星辰狠狠关上,她心里跳了跳,又拿起茶杯猛灌了几口。

  星辰心里烦闷,这件事确实像锦无说的,没那么简单,云辞说的除掉玄机阁,这件事真的可以做到吗?就算做到,他又如何脱身,想到这里,星辰忽然有些害怕,云辞那个性子,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假的,他是不是真的信任她,又或者说,他可曾真的愿意离开?

  星辰正想着,不知走到了何处,旖旎苑很大,星辰平日不常走动,也没见过这么一处院落。

  院落里没有花没有草,光秃秃的院子中间有口井,一片荒芜气氛,院子四周是一间一间整齐而相同的房间,房间拥挤逼仄,传来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星辰有些好奇,便推开了一扇门。

  门里空间更小,像是一个大号鸟笼,只有一张小床,到门口不过两步距离,其他空无一物,食物和水放在床头,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在里面,脖子上套在铁链,像一只狗一样弯腰趴在地上喝水。

  星辰的动静惊动了她,女人立刻回头,那双眼里眼球极小,只剩下大片的眼白,像是阳光下的猫眼一般,星辰心中颤了一下,试探的问道:“你……是谁?”

  女人忽然像是发疯一样尖叫起来,撕扯着铁链扑向星辰,不过片刻,院子里所有的房间都响起这种诡异的叫声,星辰愣了一下,随即立刻飞身退出,这叫声仿佛穿透耳膜,星辰心口忽然涌起一股腥甜,随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手里的银针飞过,一下子刺向女人脖颈,女人却仿佛丝毫不怕,脖子上青筋暴起,瞬间震出银针,叫声更加尖利,似乎要撕破了喉咙。

  星辰头痛欲裂,想离开却忽然发现这个诡异的院子里竟然没有了出去的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忽然出现,一手点了星辰穴道,一手将雄厚的内力传给她,低声说道:“别听,屏息凝神。”

  星辰听他的话,立刻用他的内力压下体内躁动,闭上眼睛,在归竹山上隐居数年,她能轻易控制自己的心绪,不过片刻就强逼自己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男子抱着她离开,回去的地方在旖旎苑的后院,星辰回过头,无力的笑了一下,“沚茗,你还跟着我呀?”

  穿黑衣的男子正是沚茗,沚茗将内力传给她,生硬的说道:“殿主说过,要保护好叶姑娘。”

  “他不是你们殿主了……”星辰闭上眼,轻声说道。

  沚茗道:“叶姑娘不必多说了,风大人在,殿主永远不会离开离星殿。”

  “你们的风大人究竟是谁?”星辰笑了笑,“难道能让殿主以身相许了?”

  沚茗帮她缓解了内伤,说道:“叶姑娘别糟蹋自己的身体了,殿主不希望你受伤。”

  “那你们风大人呢?”星辰固执的问道。

  沚茗道:“风大人是男子,叶姑娘不必担心。”

  连沚茗都看出了她的担心,星辰无奈的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在想什么,真是疯了。”

  沚茗说道:“风大人和殿主很久之前就认识,互为知己,殿主答应过风大人,只要他还在,殿主绝不离开离星殿。”

  “只是知己该做的吗?”星辰笑了一下,问道:“若是知己,他会逼他留下吗?”

  沚茗低下了头,说道:“风大人从未逼迫过殿主。”

  “我听说,你们风大人快回来了吧?”星辰无奈的笑了笑,问道。

  沚茗道:“对,风大人已经离开了数月,该回来了。”

  “他可知道你们殿主的事?”

  “不知道,”沚茗道:“殿主说过,风大人离开期间,任何关于他的事都不可以告诉风大人。”

  “真让人不得不多想。”星辰摇摇头,推开沚茗,转身离开。

  沚茗忽然叫住她,星辰顿了一下,沚茗似乎思考许久,说道:“叶姑娘,殿主他……一直在你身边。”

  星辰点了点头,便不再和沚茗说话,微微勾起了嘴角,她知道的啊,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即使如今无能为力,也在用尽一切办法保护她。

  锦无等在星辰房间,见她回来,着急的说道:“你去哪儿了?”

  星辰没力气说话,摆了摆手,坐下喝了口茶水,问道:“怎么样?”

  锦无继续焦急的问道:“你怎么受伤了?谁伤了你?”

  星辰无力的笑了笑,“我没事,你别担心,快说到底怎么样了?”

  锦无还想再问,但见星辰丝毫没有让他再问的意思,只好收起心思,说道:“他去了千金阁。”

  星辰抬起头,锦无拿出一角衣袖,递给了星辰,说道:“我和他动手了,他的功夫不低于那天旖旎苑的刺客,他外面的黑衣布料很常见,但里衣却是凤凰火布料,普通杀手绝对穿不起,还有……他的手腕处有一条很深的疤,横着的,像是刀伤。”

  星辰点点头,“我知道了。”

  “乾坤市锦书在盯着,你休息吧。”锦无看她苍白的模样有些担心,忍不住便脱口而出。

  “锦无,不管你怎么想,我心里只有他,放不下别人了。”星辰那张妖孽的脸,难得笑的端庄,锦无还没来得及答话,她便已经转身离开,轻轻拉上了床帘。

  锦无在原地站了许久,忽而轻轻一笑,很快便转身离开。

  刑部大牢里,这一日不住的传来惨叫声,江衍海在云辞旁边,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不过他如今没心情听那些惨叫,天黑了以后,原本好好休息着的云辞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头疼起来,他把脉许久,却没有任何问题,好在云辞头疼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昏了过去,不过最让江衍海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云辞的手臂上,用了无数的药,几乎在不可能的条件下,竟再一次有了些发炎的意思。

  过了片刻,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江衍海一惊,立刻将云辞的手臂包扎好,躺在云辞身边假寐。

  牢房里其他人也听见了脚步声,都看了过来,人人都在等着皇上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便一双双眼盯着狱卒走向云辞的牢房。

  这些狱卒已经审问这些学子们一天了,被举报的学子人人都被用了重刑,没用刑的一个个战战兢兢,对这些狱卒的声音无比敏感。

  江衍海自然也发现狱卒,祈祷着不要过来,奈何狱卒偏偏就是走向这里,钥匙打开锁链的声音一响起,便是有人要去受刑,这次轮到了云辞,他还在睡着,狱卒却丝毫不顾忌他是谁,大声吼道:“带走!”

  江衍海立刻起身跪下,求情道:“狱卒大哥,世子生了重病,他现在不能被审问啊,不如再缓缓……”

  狱卒一脚将他踹开,说道:“一起带走!”

  云辞昏迷不醒,狱卒一伸手便捏住了他的手臂,入骨的疼痛传来,他无力的睁开眼,还没缓过神,就被两个狱卒扯着拖了出去。

  狱卒将他拖到沈梅面前,沿途一个刚刚被动了刑浑身是血的学子被拖走,狱卒一松手,他便脱力般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冷汗便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沈梅立刻蹲下给他把脉,片刻后皱着眉,“怎么病成这样了?”

  一天就恶化到这种程度,在这牢里他两天都撑不住,沈梅担心的说道:“皇上派人来了,要你进宫。”

  云辞用力掀起眼皮,声音轻若云烟,“沈梅,那种药……”

  沈梅想都没想,“不行,你受不了。”

  “我……我不能被皇上发现……”云辞虚弱的说道:“只一次,以后不用了。”

  他说的是审讯犯人时为了防止人死用的药,其实没什么作用,只是刺激人意识活跃不至于晕倒太快,让身体短时间内变得看上去好些,这药有极强的依赖性,只要用了一次就不能停药,但凡停药身体便会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崩溃,而且作为刑讯的药,对脾胃伤害很大,每次服药都会如同吞刀子一般难受,只这个过程也够一个人受的了,云辞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

  云辞的手指扯着沈梅的袖子,一阵一阵的眩晕,他咬着舌尖,说道:“皇上若是发现我身上的毒……一定会彻查,玄机阁狗急跳墙,我必死无疑,这天下百姓……都会遭殃。”

  沈梅依旧不答应,房间外有人催了一句,“沈大人,不知世子来了没有?”

  云辞抬头看着沈梅,说道:“真的只有这一次,求你了……”

  沈梅皱着眉,泛起一阵阵心疼,思虑良久,终于咬了咬唇,示意一旁狱卒拿药。

  药就放在刑室里,狱卒递了过来,沈梅还是犹豫不决,云辞伸手捏着药瓶,全部倒进自己嘴里。

  那药真的如同吞刀子一般,从咽喉到脾胃,如同无数刀片划过,他强行咽下,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沈梅扶着他苍白的手腕,任他几乎咳出了眼泪,叹了口气,“何必呢?”

  云辞摇摇头,撑着沈梅的身子,用尽力气站了起来,这药药效极快,他脸色竟慢慢转好了一些,握着他的手也有了一丝力气,随即他微微一笑,开了句玩笑,“这么好用的药,不如以后都……”

  “够了!”沈梅忍不住叱了他一声,“你的身子用不到三次就死了。”

  云辞不置可否,他有了一些力气,立刻随沈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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