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上菜之：雪中送炭

　　至于伶南的婚事……宋妧还是很上心的。

　　她招了飞廉过来询问，飞廉一听是这好事，眼神不停的瞄向站在一边的伶南，呃……这丫头也不看他，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飞廉，你这是不愿意吗？”

　　“呃……属下……”非常愿意，他只是怕伶南不同意，丢了面子。

　　伶南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世子妃，你莫要问他了。”

　　“怎么了？”

　　伶南昂着头，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您直接安排成婚即可，反正奴婢愿意就成！”

　　“呃……”宋妧差点被惊掉了下巴，想她当年追赵谨的时候，也没这么豪放啊！

　　最后宋妧勉强挤出几个字：“果然是习武之人，大……大气！”

　　飞廉也怔了半晌才回了句：“伶南说得没错。”

　　“呃……好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飞廉这时候得了准信也是十分高兴：“世子妃，您慢慢准备着，等岳家的巷落了地，我们再成婚也可以的。”

　　“大头领说的对，也没那么急，怎么着也得先紧着世子妃您的谋划来。”

　　“呃……”

　　“对对对，不能误了正经事！”

　　“呃……你们不会是，背着我暗自……”这夫唱妇随的，进展也太快了。

　　伶南接过了话茬：“世子妃，奴婢才不会如此，总要……您同意才好。”

　　“呃……我看不必了，你同意就行。”

　　“呃？呵呵。”话说到这份上，伶南才感觉有一点不好意思。

　　“行啊，你们都满意就好。”

　　“世子妃，你可得给足了我嫁妆，佩玥姐姐的在前，奴婢的也不能少。”

　　“呃……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飞廉也跟了句：“世子妃，那属下的聘礼怎么办？”

　　“找你们世子要去！”这二人又来了，妇唱夫随的。

　　“世子……”

　　“怎么？”

　　“世子哪有什么？不都在您手里？”

　　“呃……”还真是。

　　宋妧很无语的挥了挥手，无奈的应了句：

　　“放心好了，自是亏不着你们二人。”

　　然后……飞廉和伶南双双单膝跪地：“谢世子妃成全！”

　　“呃……”夫唱妇随第三发。

　　宋妧安顿了他们二人的事后，就慢慢的筹备着，静等第二组暗卫，对岳家巷与北荻商贸的生意下手的消息。

　　对，没错，仙人跳！

　　二组的一个男暗卫，乔装打扮成一个商户来到了岳家巷，找岳家大房的人谈生意，而且是大摇大摆的进来的，其它几房都瞧了个真真儿的。这暗卫牛气哄哄的，和岳家大房的大儿子，说了自己想要合作的意愿后……

　　“这怎么可以，这……你分明是来趁火打劫！”

　　“嗬！老子肯打劫你们岳家巷，你们就该偷笑了。”

　　“是谁给你的胆量到岳家巷，大放厥词？”

　　“大理寺。”

　　“你这是有违道义！”

　　“道义？这道义二字，从你们岳家巷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宗里可是在你们大老爷那里……投了银钱，经营花卉，赔得血本无归！”

　　“投银钱做买卖总有赔赚，哪有稳赚不赔的？”

　　“是吗？我看是你们岳家巷，拿着我们这些商户的银钱……借花献佛去了。”

　　“你血口喷人！”

　　那暗卫摆出一副笃定的样子：“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们心里最清楚。”

　　“你今天来我们岳家巷，意欲何为？”

　　“我刚才还说的不够清楚吗？”

　　“你，如此低的价格，相当于白送，这生意不做也罢。”

　　“哦？不做？不做你拿什么银钱救你爹？”

　　“你！我爹根本就没有参与倒卖兵器之事，何罪之有？”

　　“哈哈哈，我说小子，你说这话倒是幼稚得很，大理寺定一个人的罪，还得先问问你小子，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罪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休要胡言乱语！”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大理寺还有一件案子，是由昭华世子管着的，是钟家和凤王帮的事情，你以为你们岳家巷坑了人家世子妃，昭华世子能放过你们吗？处置你爹……正好便利！”

　　“哼！你少吓唬我，大理寺怎么了？大理寺也得讲王法！”

　　“王法？做了亏心事的人，竟然讲起了王法。”

　　“谁做亏心事了？”

　　“小子，我可没功夫和你吵这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一句……这生意你做是不做？”

　　“哼！不做！”

　　“不做好啊，现如今你们大房也压不住其它几房了，你们大房不做，自会有人做！”

　　那暗卫说完便大步向外走去，他最后扔下的这句话，可是把大房的大公子炸得有些迷糊：是啊，他不做，二房三房一定会做。

　　到时候他们虽然不一定赚到什么银钱，但因为如此大宗的买卖，定会让他们更强大了，一旦起了势，这岳家巷说不定就不是他们大房说了算了。

　　话又说来了，最近米粮生意基本上已经没了进项，其它的生意，也因为同他们合作的商户，担心和他们岳家巷大房刮上边儿，受牵连，陆续的断了营生，他们大房的财政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现在这笔大买卖送到了眼前，他哪有不做的道理？

　　他总要救父亲，最不济……也要用钱为全家人买一条活路。

　　他又想着自己撂了狠话，碍于脸面，也不好收回来了，正在犹豫着，他身边的师爷急匆匆得高声说道：

　　“这位爷请留步！”

　　那暗卫心中得意，就知道他们会喊住自己，可是面上却是很不高兴：“哼！”

　　师爷走到他身前一揖：“敢问这位爷贵姓？”

　　“鄙人姓汪！”

　　“汪大掌柜的，我家公子因家父入狱一事，心情急躁，言语间多有不敬，还请您多谅解！”

　　“你倒是说了句人话。”

　　“呃……大掌柜说的是。”

　　“你拦我是何意？”

　　那师父向里面比划了一下：“汪大掌柜的，里面请，我们详谈。”

　　“谈什么？我就这个条件，绝不更改！”

　　“哎！汪大掌柜的，此事要应，也要落到契约上，再说您刚才只是提了句，又没说明白到底要什么货，我们不谈一谈怎么行？”

　　“哼！你还算是个识时务的，现下这情势，哪容得你们岳家巷挑肥拣瘦？”

　　那师爷点头哈腰：“是是是，汪大掌柜说的是。”

　　说着那个伪装成商人模样的暗卫就向里面走，路过大公子时，还瞪了他一眼，大公子不想破坏这好不容易挽回的局面，却也不愿意认怂，只将头撇向了一边。

　　“哼！毛还没长全，脾气倒是来得快！”

　　“你！”

　　那师爷赶紧拉了一把大公子，暗示他不要发怒，坏了事。然后又赔着笑脸：

　　“汪大掌柜的，我家公子就这个脾气，并无恶意。”

　　那暗卫打量了一番那师爷：“哼！不瞒你说，也就是你来说项，要不然，我还真不愿和这个毛孩子打交道！”

　　“哟！咱里面请，莫提这些另人伤神的事。”

　　大公子和师爷二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着把这出戏演了，以为这样一来，能让这商户觉得他们岳家巷大房是真的不愿意做这个生意，是被逼着做的，让对方有一种占到便宜的感觉。接下来的条件就好谈一些，对方不会提太过份的要求。

　　实际上……这一切都在宋妧的意料之中。

　　接下来的谈判，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双方便按照要求，订立了契约，这暗卫又摆了阔气，说是次日便命人送了一半的银钱做为订金，送过来。

　　有订金可收，数额还很大。岳家巷大房自然高兴，心也踏实，双方一团和气，这暗卫的戏便演完了，昂首挺胸的退了场。

　　虽然这契约明面上看，这利润着实少了些。

　　可若说不赚钱……那怎么可能？

　　因为，这契约里有一大部分是岳家巷大房的存货，另外，他们也可以先从北荻那边，先赊一些货，暂时不用给钱，这样两下一凑合，还是大有可为的。

　　可是……宋妧哪能允许岳家巷缓过气儿来？

　　赵谨的手下可谓是无所不能，竟是买通了岳家二房的老爷，身边的长随小厮，帮忙撺掇一件事：

　　“老爷，大理寺的人今天又来了。”

　　岳二老爷本来正在算着帐，冷不防的得了这么个消息，惊慌的抬起头来：“怎么？”

　　“提走了大房的二公子。”

　　岳二老爷无奈的摇了摇头，绕过桌案，走到会客的太师椅主位上坐下：

　　“哎呀，说起来，进了大理寺的……没几个能平安无事出来的。”

　　“老爷，小人担心咱们二房，都会受牵连！”

　　“哎！我如何不知？”

　　“老爷您……”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贩卖兵器的大罪，我们二房属三族之内，有什么办法？”

　　“让大老爷轻判也是好的呀！”

　　“我哪有那个门路？”

　　“这……小人倒是有个法子。”

　　“你？呵，你还是想想怎么安顿好你的老婆孩子吧……”

　　“老爷，我刚才打听到了一件事儿！”

　　“打听到什么了？”

　　“今儿……到大房那里去的，是一个商户。”

　　岳二老爷扭头看向这小厮：“商户？”

　　“正是。”

　　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嘲讽的笑了一下：

　　“如今，他们大房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人敢和他们做生意？不怕受牵连吗？”

　　“老爷，千真万确。”

　　“这和你说得法子有什么关系？”

　　那小厮左右看了看，走到岳二老爷身边，压低了声音：

　　“老爷，您看这么办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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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稍晚些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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