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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静为躁君


  又隔了几日,正月十四,上元节的前一天。

  正午时分,常山郡捷报传回雍京城,连着小胜两场,后梁损失了些许兵马后,挂起了免战牌,闭门休战。

  由于未过正月十五,还没有正式开朝,有些品级的朝臣,或是得了延庆帝的旨意或是听闻前方捷报前来道喜的,齐齐的聚在了宫城之内的垂拱殿。

  皇上高坐在龙椅之上,向玉阶之下望去,好家伙,乌泱泱的站了一片。二皇子、三皇子得了消息想进宫,却是被延庆帝一个‘未曾开朝,春节已过,无召不得入宫’给挡了回去。

  二皇子还好说,三皇子就郁闷了,他阵营里的人在常山郡得了胜,还不让他去恭贺了?怎么他和赵议就成了无召不能入宫的了?合着那些去祝贺的都是父皇要求他们去的?真不知道这是唱的什么戏,不过终究是圣意难违,还是乖乖的回府了。

  其实延庆的用意是不想让二皇子来,他算计着左相于大人该为了他那姻亲出手了。

  二皇子在场定是要为于家开脱,到时候这场官司波及到他的儿子总是不好的。

  至于三皇子,只是不想表现的太明显,他就是个陪跑的,倒霉催的!

  “启奏陛下,南北战线全被取胜,真当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呀!”

  “微臣建议,明日即为上元节,在庆德门上与民同庆!”

  “微臣认为,只是同庆还不够,还应该撒一些花钱才好!

  “工部尚书,花钱的数量够吗?”

  “回陛下,春节前两个月,工部即开始铸造花钱,春节的时候赏赐各府以及宫中各位主子用了一些,即是城门上撒花钱,如果数量不是过大的话,还是够用的!”

  “撒上两次,共出5贯可否够用啊?”

  “陛下,如果按照省陌制800文来算,是够的。如果按照足数的1000文,就……,有些紧张!怕是宫中各位主子们的赏赐就要缩减一些!”

  “就按省陌制吧!”

  “礼品尚书你来处理一下此事!”

  “启禀陛下,臣以为边关将士劳苦,近日又接连取胜,当分一些花钱给将士们以慰之!”说话的是谏院的一位御史。

  “臣有话要说,洪御史,本来这撒花儿钱就是隔年实行的,去年也已经撒过。工部在铸造时也并不知道边关会起争端,所以这花儿钱的预算明显不够,所以还请陛下谨慎考虑!”

  “臣附议文大人所言!”

  “臣以为,等边关将士得胜归来,再论功行赏也不迟!”

  “嗯,爱卿所言即是,此事不急,但也不能让边关将士寒了心!”

  “这样吧,户部尚书且备些酒肉先行运送到边关犒赏三军,这年都没过好,算是一种小小补偿吧!”

  “其它的就等得胜归来,再行赏赐!”

  “臣领旨!”紧接着满殿的官员们一致的:

  “陛下圣明!”

  “臣有一事启奏!”左相于大人见时机成熟,便站了出来。

  延庆帝瞄了他一眼,心道:我当你是真能忍得住呢!不过忍了这许多天没来,也算是有些能耐。一旁的钱松茂一挥拂尘:

  “讲!”

  “北线支援的魏文亦部大退北荻,本是可喜可贺的好事!”于大人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延庆帝,只见他似是没听到一般,毫无反应。不得已只能自己继续说下去:

  “左前锋将军,从六品振威副尉,赫阳城伍家嫡次子伍宁,前些日子因受了旁人陷害,在追击敌军时中了埋伏,身受重伤!”

  一名御史似是不解一般的问道:

  “于大人,您说的清楚一点,是哪位陷害?”

  “呃,是魏文奕魏将军!”

  “如何陷害?”

  “明知天色已晚,我军不熟地势,却强令命令伍宁冒然追击!”

  “可有凭据?”

  “当时,军中将士多有听闻,容不得说谎!”

  “于相,如果属实当如何?不属实又当如何?”

  “属实就当撤了魏文奕的军中职务,枉顾人命,交予刑部按国法处置!”左相于大力义正严辞的说完后,便静立着不动,似是在等待延庆帝的发落。

  延庆帝一听,好么,到了刑部还不是他这个左相爷说了算?延庆帝淡淡的看着仍然不说话。

  这大殿内静的,众人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见,却没人敢接话。这时候御史台的一个官员见延庆帝是有意冷着于相,心里便似有了底气一般走到了中间:

  “于相,您饱读诗书,见多识广,位极人臣,可否为下官解惑?”

  “不知道‘临阵换将,兵之大忌’该怎么解释?”这便是赤果果的挑衅了。

  “虽有古训,但将领有失,为保我军将士胜利凯旋,这将领也是换得的!”

  “换谁好啊?”延庆帝猛然间问了这一句,可给枢密使袁大人吓了一跳。不过到底是两朝元老,没有插嘴继续听着。

  于相见此便面露得意,心想皇上看了这么久,还不是得给我这个丞相的面子?

  “臣以为,可让卫州府的包郡王府的庶长子,包宏铭接替。”

  这便是要安排自己的人手了,即抢功又得了些军权,日后此人在军中升迁也算是左相的门生。

  “袁大人以为如何呀?”袁大人听了都要哭了:陛下您一定要拉老臣下水啊?

  “呃……,臣以为陪戎校尉包宏铭年纪尚轻,历练不足,不熟悉北部边关地形,一怕不能服从,二怕不能取胜。”

  “嗯,有道理,行军打仗不是玩笑。”

  “袁大人所言有理,是本相考虑不周,本相这有一份自认为适合人员的名单,袁大人请一观!”边说边自怀中掏了出来。

  就知道你会拒绝,你拒绝我一次,难道这名单上的人你还要都推说不行?

  本来那个包宏铭就是探路石,他老子递了银子给他,让他帮忙在朝中或是军中寻个差事,他今天举荐了,是皇上不同意,他老子还能不领他这个丞相的情?日后定是要紧紧巴着他的。

  延庆帝到这算是看明白了,这于家为了二皇子真是不遗余力。

  广交学子,拉拢朝臣,触碰军权。

  二皇子请旨封王的奏疏全部被按下了,仍然没有清醒,看来是被权力迷了眼了。

  “朕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左相。”

  “臣不敢,臣一定知无不言!”

  “军中事无大小,向来是由三衙和枢密院主持,不知这所谓陷害之事,于相是从何得知啊?”

  “这……,由于当时的情况,知者甚多,将士们多有在雍京为官的亲友,现在怕是满朝皆知了!”

  这时只见御史台的一名官员走了出来:

  “于大人,此言差矣,我与台谏的同僚均未听闻此事,哪来的满朝皆知?”

  “回陛下,御史台上下,包含台谏院、殿院、都察院在内臣工未有一人向臣提及此事!”回话的是御史中丞严大人。

  “严大人为人一向刚正,看来是真的不知了!”

  “袁老大人,您可知晓啊?”

  “嗯!老臣倒是知道一点,但是和于大人所述有些不同!”

  “哦?说说看,正好御史台的也在,也好分个是非对错!”

  “是。臣听说隗巴图部退败逃走后,伍宁主动请命前去追击,魏小将军几番劝阻无效,想着让伍宁立下军令状让他主动放弃。不想伍宁不旦没有领情,反而当众立了军令状,必定全歼敌寇,不让隗巴图跑了,否则提头来见!”

  “后面的和于大人所述没什么不同了,不熟地形,天色黑暗,遭遇反击,身受重伤!累的与他同去的一队人马伤亡甚巨!”

  “魏小将军见其伤势严重,也不好军法处置,送他回京养伤了,不日将到达雍京城!”

  一名大臣接着袁大人的话补充:“袁大人,说起来这魏小将军倒是个仁义的,怕同袍出事,不同意出兵!不想这伍宁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依臣看,这个伍宁不仅不知道天高地厚,还知好歹的累的同袍伤亡惨重!”

  “臣觉得他还不止如此,还是个不知感恩的,魏小将军念他受伤,没有依军法处置,如今却倒打一耙!着实可恶!”

  “你们混说什么,现在事实还没有查清,怎么竟成了伍宁的不是了?”于相有些怒了,指着刚才出面的两名御史疾言厉色。

  两名御史玩的就是嘴皮子,哪能因为这个就败下阵来:

  “于大人,这伍宁我是听过的,莫不是你家的那个姻亲?你如此包庇自家人不好吧?”

  “于大人,就算你想为自家人脱罪,也不应该诬陷魏小将军,这未免会寒了前方将士们的心!”

  “陛下,微臣猜测,于大人位极人臣竟如此包庇自家人,指不定于大人就是那伍宁的后盾,想必伍宁在军中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想必这次定是那伍宁欺负魏小将军朝中无人,即使是强行出兵,魏小将军也奈何不了他!”

  “你!你这是诬蔑!伍宁向来谦虚谨慎,行事有度,如何会如你说的这般?”

  “于大人,陛下刚才不是问过您?这军中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于大人,下官也很费解,您这尚书省的官怎么竟过问起军中之事了?这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吧?”

  “你……,你这是诛心,你诬蔑上官是何居心,该当何罪?”

  “于大人好大的官威,御史有闻风而奏之权,现在陛下都未曾言语,于大人却是坐不住了!”

  “于大人,您莫不是心虚了?”

  “你……,我不与你争辩。“说罢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臣认为现在弄清事实真相最为重要,不如就交督察院和刑部一同前往兰州城查明真相,还伍宁一个清白,还臣一个清白!”只要查了,依着他的手段定能把罪名坐实。

  “于大人,下官认为刚才袁老大人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无需在查,因此动摇军心更无必要!”

  “现在臣与袁老大人各执一词,不如派人前去查明真相,在这争论很没有必要!”

  “于大人,您的意思是袁老人在说谎?”

  “袁老大人可是两朝元老,深得先帝和陛下的信任,不知您这是在质疑谁!”这下子坏了,上纲上线了。

  要论吵架哪家强,当属御史名头响!

  延庆帝少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喜欢御史台的官员。

  这言官,可以的,很好嘛!

  吵也吵的差不多了,戏也看够了:

  “好了,先不要吵了!”

  “正如御史台所说,袁大人是两朝元老,先帝信得过,朕,亦信得过!”如此一来,左相于大人要宴请查案的请求基本上不可能了。

  “现在年假还没完,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享这受最后的假期!”

  “陛下,微臣斗胆一问,那伍宁该如何处置?”御史们仍然不依不饶。

  “嗯,此事就等开朝后再议!”

  “起驾!”钱公公的这一嗓子后,延庆帝便不再理会众人,径直的出了大殿。

  众人见此也只好“恭送陛下”了!

  官员们三三两两的开始散去,唯有于相尴尬的跪在那里。

  说起来于相所说的魏文奕的事,也不全是诬陷。

  本来就是魏文奕明里暗里的提示伍宁,得去追隗巴图,并且有功可得。又诱导他立了军令状。

  而延庆帝本来就讨厌文臣,尤其是于家在军中安插人手;伍宁为人嚣张跋扈,得罪了人;有人出面收拾他,能够给于家乃至文臣们一些警醒,岂有阻拦的道理?

  原来魏文奕也是不敢这么大胆,偏偏延庆帝睁一眼闭一只眼,还有昭华世子赵谨给帮他谋划,他再不做,天理何在?

  至于昭华世子为何要收拾这伍宁?一是帮延庆帝做事,二是伍宁的妹妹在仁明殿嘲笑靖康郡主是个病秧子,气得本就身体不好的靖康郡主一下子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而伍宁的妹妹,却仗着自己家是于家的姻亲,拒不道歉,还扬言靖康郡主活不长久;伍宁不劝着反还帮腔。

  简直该死!

  而太子殿下知道伍宁这一出戏,似是与昭华世子有些关系,但谁叫他们胡言乱语呢?只当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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