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中文网 > 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 > 第三章 谁在给谁戴绿帽

第三章 谁在给谁戴绿帽


王军开着个改装的破皮卡来接我,他由于被数次投诉虐兵,最终在正连转业,先是安排在派出所当副所长,后又因粗暴执法被开除公职。

        我05年陪刘默逛完王府井正准备上车,看到王军在广场上做蛟龙出海状与110出警民警对峙,三个城管躺在地上翻滚,围观群众叫好声不绝于耳。我匆忙扒开人群喊了一声:狼牙,狼牙是王军的外号,王军回头一看是我,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我转业安置的就是卉宁城建副局长,虽然现在不在其位但好歹他们还卖我几分面子,经过通容我连夜把王军从看守所捞了出来。从那次后,我知道王军离了婚,我知道他带着两岁的女儿和走路已不灵便的老父亲在城郊租了个破房子以摆地滩为生。

        我说:“狼牙,今晚陪哥喝酒。”王军的横劲在部队是出了名的,有一次因为他连队一个战士情急救人致残了一个行凶者,对方家属到部队一天一哭两天一闹,为消除影响该战士被除名,王军当时差点冲去团部把团长生劈了,全连战士都拉不住,我在路上截住他,他才罢手。

        王军说:“好,去我的托运部喝个痛快。”那年在卉宁遇到他后,我找找人帮忙给他弄了个托运部,以免医院每天都要接诊受伤的城管队员。

        那晚我记不得喝了多少,狼牙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还是在部队好,什么都不用考虑,有平暴救灾任务就捋起膀子上,没有行动就好好训练带好兵,进了社会才发现灯红酒绿,人心叵测,他颤抖着高举酒杯的手,指着窗外缓缓的说:“老猫,你说,在这个城市里有多少人在哭,又有多少人抱着别人的婆娘在笑?”

        狼牙的老婆据说是跟一个温州的小老板跑了,留下出生才十个月的女儿,狼牙说这话的时候看不出有多生猛凶悍,表情却是出奇的沧桑,是什么让这个曾经浴血沙场的汉子如今如此惆怅?

        醒来时我发现我和狼牙都躺在他那间破办公室凹凸不平的土地板上,背考背的挤在一起,让我恍惚回到了部队外出行动的时候,兄弟们就是这样怀抱着枪和衣互相依偎着睡在虫兽出没的丛林里,睡在潮湿阴冷的庄稼地里,唯一不同的是那时我们都披着迷彩,而今天,狼牙穿着劳保,我穿着雅库。

        我悄悄的把从饶城买的喜洋洋和一千的红包放在了桌子上,本想去看看狼牙的女儿丢丢,可我看了看手机改变了主意。

        我叫了个的,径直去了欧波兰地下停车场,门口的保安看到西装革履但满身尘土的我,满腹疑虑的拉开了闸,我一头钻进了我那辆猎豹里。

        手机里有刘默的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短信说能不能好好谈谈,她不想再这么冷战下去了。

        看到她短信时我竟然很期待,连日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我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想,只要她肯说出真相,不论这真相有多残酷,我都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上楼的时候我犹豫着是不是该删掉李梅和徐睿的电话短信,正当我掏出手机想有所行动,抬头看到刘默穿着睡衣红肿着眼睛俯视着我。

        走近刘默,她像个受了委屈孩子,一下扑到我怀里。不过准确的说她是扑在了我胸前,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亲密,臂膀并没有宽容的张起。

        刘默抱着我矫情了一会,抬起头擦干眼泪,表情肃穆地说:“老公,我们谈谈。”

        我们对着沙发坐了下来,气氛像六方会谈一样庄严,我心理做好了准备,只要她开口提徐睿,我就反问她周洋,化被动为主动。

        我很了解她,对于斗争她永远都抓不住关键。还没结婚的时候一次逛街,我为看一个翘臀美女的背影一头撞在路边的广告牌上,她气得直踱脚,质疑了我的审美观后又鄙夷了那翘屁妞的穿着品味,眼见她喋喋不休,我暗忍着膝盖的刺痛,说:“老婆,你左边一点小斑没遮住,快去燕子那补个妆。”刘默“呀”的一声惊叫,全然忘记了生气,一头扎进了汪燕的饰品店里。

        没想到刘默这次只是幽怨地问我:“老公,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个问题其实很不好回答,指天发誓说爱,她肯定会说太敷衍,我也觉得这样回答很是对不住这些天来的冷战,更是和今天这千回百转的气氛不匹配,我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深沉的说:“你有疑问吗?”

        刘默有些急了,说你就是连骗我一下都不愿意吗?我反问她,那你关心过我吗?刘默转而露出一幅绝望的表情,说:“哼,是啊,我关心过你吗?这些年我所做的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我指着身上的尘土说:“你真的关心过吗?”

        刘默幽怨哀伤的脸立马呈现出超乎寻常的内疚和关切,扑到我身边左拉右看,连声追问:“老公,你怎么了,伤到没有?”

        望着她虚伪做作的脸,我原本准备宽大处理的心慢慢下沉,下沉,沉到冰冷坚硬。

        我和刘默认识的那一年,我得了一场大病,满头长泡满脸疮,脑袋像个被开水烫过的猪头,我自己看着都恶心。刘默愣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硬座来照顾我,发病后一个星期,据说我每晚都烧到将近四十度,我能隐约的感觉到刘默在用酒精给我降温,用毛巾替我擦汗。好几次我凌晨三四点清醒过来,都看到她还在忙着为我换敷巾。出院那天医生护士都说小伙子是烧了高香,天底下哪有这么漂亮贤慧的媳妇儿,把我听得美滋滋的,而她却一头栽倒在接我回部队的车上。

        而现在,她甚至连我满身脏兮兮的尘土都看不见,是什么改变了我们?或者说是什么改变了她对我的敏感度?是时间的催残还是生活的侵蚀?或者仅仅就只是因为周洋?!

        其实从某个角度上说,是我挖了周洋的墙角。误把刘默当师妹的时候我每天要给她发几十条短信,那时我俩的手机还都只能发拼音,我督促其吃饭,加衣,睡觉,甚至于尿尿都要加以关心,有一次她和我通话,她宿舍的一个妞抢过电话学着我拼音短信说:乖乖,该尿尿了哦,引得那头一阵大笑。刘默说没想到著名的花心师兄这么贫,没想到师兄爱的还是我刘默,她说这话的时候张开双臂脸仰朝天,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布她的幸福,我在旁边却像做了贼一样低着羞愧的头。

        零二年她大学毕业,我刚好有假,在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到在她日记本里夹着一封信,信上搜集了大半个字典里的肉麻之词,时不时夹杂着狗屁不通的新体诗,信中有句:我真想这样抱着你一直到老,看得我胸口像堵了一把鸡毛,极度不爽,信的署名是周洋。我给夏泽打电话,我说:傻b夏,你给我滚过来!刘默的电话就是夏泽给我的,他是我大学时的上铺,我们曾一起喝酒,一起在泳池赌女生的胸围,一起溜去学校旁边的碟楼看毛片,可谓是“腥腥”相惜臭味相投,毕业后我入了伍,他留校任教。我上次回校时他和贾肥肥,高二娃各胯一个美女给我接风,傻b夏喝到得意处说,他当年留校的初衷就是为了能“白天用职务之便品女生容貌,晚间行园丁之权扒学生裤子。”我说你真是老母牛来月经,肥肥的女人歪着脑壳问我:兵锅锅,啥子意思嘛?我说:“牛逼坏了!”

        夏泽手捧茶杯一溜小跑过来,中分的头发一摆一摆的,我说傻b,我可能当怨大头了,你给老子查查周洋是谁。夏泽一听,很是淡定的举杯喝了口茶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我憋了口气,想想曝光刘默和别人搂抱的细节实在太丢人,我避重就轻的说那傻b给刘默写情书了。夏泽又是举杯一饮,缓缓的说:“你挖了人家墙角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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