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运力之法

吴念先是不明所以，听到邹福的问题之后，他释然地笑了：‘看来终究是少年人，是抵抗不了学武的诱惑的。’想到这些，吴念平静地问面前有些气喘的少年：&1t;/p>

        “怎么，今天又想学我的武功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说我的武功不怎么样嘛。”&1t;/p>

        少年一愣，说道：&1t;/p>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算了，大叔，你就说你教还是不教？”&1t;/p>

        吴念淡淡回道：&1t;/p>

        “给我一个教你的理由。”说着这句话，吴念心中想到，眼前的少年为了学武在一会儿会说出的‘为了保家卫国，匡扶正义’之类的热血言辞。突然，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遂忙摒除心中念头。正好听到邹福说道：&1t;/p>

        “喔，要说，其实也蛮简单的。我现在进学的学堂，有一头胖得像猪一样的同学他非要找我的茬儿。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倒是没什么。论单打独斗，这一块，我邹福怕过谁。谁知那肥猪他不要脸啊，竟然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丁。这么一来，嘿嘿，我今天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就不错了。唉，大叔，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怎么好看了。难道病情复了？不对啊，刚才看起来还好好的。算了，先这样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帮老厨头的忙了。晚上帮你熬了药之后，你就教我武功啊！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1t;/p>

        在少年的服侍下躺好，吴念刚刚涨红了的脸才缓了过来，然后就听到少年时的自语声：&1t;/p>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这样了呢，难道是想在我面前表演病情加重，好继续在我这里蹭吃蹭喝？”&1t;/p>

        房间安静了下来，突然躺在床上的吴念猛地噗出一口口水，任口水划过半空又落回自己的脸上，他则大声踹息着。&1t;/p>

        入夜，等见到吴念喝下汤药，邹福利索地问道：&1t;/p>

        “好了，大叔，我们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1t;/p>

        沉吟片刻，吴念也不拖泥带水，说道：&1t;/p>

        “小子，我吴念从不是说话不算数之人。昨天既然答应教你武功了，今天你既然也同意了，我自然会教。不过，还是像昨天说的那样，一，我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才决定教你武功的，所以我们俩之间并不是师徒的关系。二，以后出去，也不要跟人说，是我教你武功的。其中理由我昨天已经跟你说过了，虽然我准备教你的是我自创的功夫，但不管怎么说，它也是从我本门的功夫的基础之上得来的。所以，小子，我现在说的这些你记住了吗？”&1t;/p>

        邹福点点头，说：“记住了。”&1t;/p>

        闻言，吴念满意点头。静静看着眼前少年，心中不知为何想笑。嘿嘿，小子，这回落到我手里了吧。竟然嫌弃我的功夫，马上你就知道它好不好了。好吧，吴念人虽然不错，但是报复心却不小。只是下一刻，他就听到邹福说道：&1t;/p>

        “大叔，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刚刚想了下，虽然我之前没有怎么接触武功，但是听很多人说，武功厉害是一回事，但是另一回事就是，要想练出武功，无不都是需要长年累月的。可是，大叔你也知道了，我现在需要的是怎么快增加自己打架的实力。好吧，本来就对大叔的自创武学不报什么希望，实在不行，你有没有什么成的逃跑的功夫。”这些话，又一下将吴念说懵了，只是少年此刻是沉静在自己的幻想中了：&1t;/p>

        “嘿嘿，即使只学到逃跑的功夫想必也是够了。等我先逃出他那两个家丁手下，然后找到机会，单独地与我们的胖猪较量较量。那时候，他就该知道我的……哎呦，大叔，你打我干什么？”&1t;/p>

        吴念收起愤怒的铁拳，看着邹福，虽然他面上平静，但邹福却看出了吴念双目的火。邹福一下悻悻，虽然没搞清这个还算陌生的大叔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下面一句话算是点燃了吴念心中的火：&1t;/p>

        “怎么了大叔，就算你的功夫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也不用这副表情啊。你放心，我其实有心理准备了，大不了不学了，等到时候遇到肥猪的时候再想办法。其实，那头猪很像真的猪头，很容易对付的。”&1t;/p>

        “你是想学成的逃跑功夫是吧？”吴念盯着邹福，听起来还算平静地问道，虽然他这句话的声音有些大。但邹福一听有戏，其它是顾不上，忙不迭地点头：&1t;/p>

        “是是是，大叔你有办法吗？”&1t;/p>

        吴念没回答，而是一把抓起邹福，各种旋转，各种在他身上拍打，而邹福倒也是配合，哎哎呀呀地叫个不停。终于完毕，一把放下邹福，邹福此时还晕乎乎的，一把没站住，倒在了地上。这时，他斜对门住着的老厨头的声音传来：&1t;/p>

        “小福子，大晚上不睡觉，瞎叫个什么劲儿？”&1t;/p>

        坐在地上稍稍恢复了些的邹福说没事应付了过去，然后看向面前的吴念，一脸的询问。此刻的吴念看起来没刚才好，看来刚刚是费了些气力的。迎着邹福的目光，吴念说道：&1t;/p>

        “你小子不是想要成的功夫吗？我刚刚以内力在你周身的几处穴窍分别强行灌注了一些内力，主要是你双腿上，你不是想用来逃跑吗？这样一来，只要你用我教你的运力之法，就能瞬间注力于双腿，从而做到健步如飞了。”看到邹福因为自己的解释越来越激动的样子，吴念暗暗叹口气，&1t;/p>

        “你要记着，据我所知，以这种取巧而获得内力的方法只有配合本门的功法才能较为正常的使用，这算是本门武学的特性之一。如果你以后有机会接触其它的武学，切不可同样做。现在你仔细听我说，慢慢闭上双眼，用意念去感受体内内力所在的位置，然后将其慢慢充斥这个双腿。”&1t;/p>

        邹福照着吴念所说去做，闭上眼睛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好似每次睡觉的感觉，他实在是想不出‘用意念去感受内力’是个什么感受。但是，突然，他所感受到的范围一下变黑，虽然这么说好像奇怪，毕竟闭上双眼之后，所能感受到的本来就只有黑暗罢了。那现在这个‘一下变黑’是个什么意思，邹福说不清楚，反正他就是这样感觉的。然后所谓的意念在他控制下，在这片好似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遨游，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应该是很久了，兀地，前方出现了一片亮光。他的意念一下兴奋起来，朝着那处亮光飞奔而去，只是这样‘奔’了好久，比找到这片亮光所花的时间反正就多了了。&1t;/p>

        终于，‘他’达到了那个亮光处，然后他才现，这个散着并不刺眼的亮光并不大，或者说，是很小，也许只相当于人的一节指头，或者更小。‘那么它怎么能照射到那么远的地方’这个问题，邹福现在并没有时间去想。因为当他的意念终于接触到这团亮光之后，他的意念度一下变得很快，至于多快，邹福此时难以描述，反正他感觉相比于之前是快多了的。就这样，他的意念夹杂着一束光向更远且未知的黑暗快冲去。然后是，漫长，相比于之前，时间更加漫长了。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感受了，到底多漫长，好似已经过了好多年了。&1t;/p>

        还要多久？这种问题早已经不满足他了，甚至是‘我是谁？’这种问题也过去了好长时间了，那么现在，他在想些什么呢？不知道。或者说，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累。然后他已经感觉到了，很快，就连这种感觉他也会没有了。&1t;/p>

        再然后，他就醒了，是被吴念拍醒的。看着眼前的人，邹福先是呆立了好久，然后眼泪就出来了，而且哭声越来越大。&1t;/p>

        深夜，静谧的月光透过窗子上的窗纸照射在吴念的脸上。看着不远处早已熟睡的邹福，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感受内力失败了他理解，可看邹福的样子，是绝对不止感受失败了这么简单的。可是，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以前好像也没出现过这种事啊？看来，倒是遇到一个有意思的状况啊！&1t;/p>

        要不要明天再试试呢？看着眼前那张稚嫩的脸，以及上面清晰的泪痕。&1t;/p>

        看来不好办啊！算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1t;/p>

        第二天，邹福依旧早起，看起来情况一切如常，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不知怎地，这个人一下沉默了不少。为此还得到了老厨头的亲切问候，得到的是没事的答复。&1t;/p>

        然后是进学，因为昨天张小霄对他说过的，所以今天邹福自己一个人沉静地走进了学堂。今天没遇到小胖子潘迪，听人说是受了些风寒在家养病，请假两天。&1t;/p>

        下午下学之后，张夫涯留了邹福一人下来对其进行单独的辅导，主要是教他识字。他今天学的不错，而且效率挺高，让张夫涯一度认为此子孺子可教。&1t;/p>

        只是平静了一天的生活在邹福独自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变故，当走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两个穿着青衣小帽的青年家丁跳了出来，一前一后，自然是昨天见过的潘迪家的那两位。见此情形，平静或者说痴呆了一天的邹福终于有了些符合他的反应。&1t;/p>

        “潘小猪，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病了吗？好啊，你竟然为了逃课又一次欺骗老师，哼哼，明天进学我就去和老师说，看你到时候怎么办。”&1t;/p>

        乘着迎面而来的那个家丁朝后看的时间，邹福猛地一个加，将那家丁撞到在地，他就准备逃走。只是，一个不注意，被倒地的家丁一个伸腿将其绊倒在地。与此同时，身后的那个家丁也欺上前来。&1t;/p>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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